交代啥呢,你看咱们是?”傅煜然把驻京办的李维打探出来的消息和盘托出。
“姓龚那个?”董北山挺熟悉他,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一个,可惜胆子比鸡子儿都小。
董北山悠悠点评,“他父母妻小都在国外,在这儿他就是光杆司令,咱也拿捏不了他了。”董北山又给自己倒了杯铁观音,一语道破,“更何况,他往外吐噜什么和我没关系?就他贪生怕死的样儿,肯定得拽着我的腿往泥地里拉,给自己争取一个戴罪立功宽大处理。”
董北山这些年间宴请酒会不知凡几,座上宾又岂止一个副省长?真要清算起来,又岂止是一个副省长迫不及待地拿他献宝往外供,换自己减轻几分罪责?傅煜然皱眉,他明白李维派来的人断断不会把话往坏里说绝,只是反复嘱咐让他小心收敛,没事和缦缦带着孩子回家多陪陪爷爷奶奶,“大哥,要不然咱们让魏彬也打听打听?”
“上次内蒙的矿就让人家摔一跟头。”董北山摆摆手,“他混上个正局级也不容易,不难为人家了。”这次七宝系虽说是隔岸观火,但也没完全见死不救,刘嘉毓把特派钦差马子成查了个底儿掉,告诉董北山这人纯粹是被挑出来当枪使,如果董北山想赌一把,就玩个毁尸灭迹,不过后面的风险要各自承担。
真是一把很快的枪啊。董北山玩着桌面上的金笔,这样想。
傅煜然叹口气,碗里的饭都好像让他感到疲倦:“大哥,我看你这些日子都淡得很。我说句实话你别往心里去,我感觉你现在跟年轻时候可不一样了。现在有几次你开例会,瞅着好像是风平浪静,但心思却不知道在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你这样是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