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3 / 4)

情爱过后的你脱力疲倦,在董北山的怀里昏沉睡去,就像每个你们曾经在群力度过的夜晚一样,亲密无间,彼此相依。一夜无梦,只有安心妥帖。

第二日醒来,你睁开眼睛,天光乍亮,你意识到自己应该收拾一下,准备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搂着你的董北山却说,“没事,再养养神也是好的。”你不想第一次就破坏规则,让管教和傅煜然为难,坐起来准备换洗。可真等到要离开这间陋室的时候,你的脚却钉在了地板上,眼泪在眼圈打转,董北山替你擦擦泪,说,别哭了,眼泪流下来吹了风,要疼的。

你点点头,想说千言万语,却被呜咽堵住喉咙,董北山什么都懂,他不需要你开口,拉了拉你的小手,说,“嗯,好好,我知道,嗯,别掉泪,等着下次来见哥。”

清晨的东北极冷,每一次呼吸都会化作浓厚的白雾,这雾气里凝结了你们之间热忱的爱与思念,董北山站在门口,手扶着铁栅栏,看着你一步步离开。一步一远,万水千山。

他的小妤,他的小妤。

你和董北山在监狱一夜团圆,傅煜然则和监狱长外加另外几个头头喝酒,拉关系应酬了一整晚。监狱长是军队里退下来的,他二舅哥的老战友,喝酒的做派和名气一样,奔放不羁,根本不用什么小酒盅,都是拿茶水杯倒的满满的喝内供茅台。

傅煜然应付了一夜,估量着你快走了,才脱身离开,喝的走路都不稳,全靠司机夏畴来扶着。到了古斯特车上,你帮他拧开一杯早就泡好的浓茶,傅煜然喝了,也对你说了酒后真心话,“嫂子,你能再回来,陪大哥,我真的我真的很感激你,大哥大哥那时候浑身是血,拉着我的手,说,说,说他放心不下你,我当时我当时后悔了,怎么就让你走了啊...”

一场浩劫之后,身在局中的所有人,都学会了珍惜和坦诚。

这般的安排固定成了半个月一次,每半个月你都会梳洗收拾,去往监狱,和董北山做世界上最欣喜的一对缠绵眷侣。可是就算捂得再紧,金颂也知道了你竟然没有出国,反而去了长春。他急得好几夜没睡,又不敢和陈姝交待实情,只好打着去北京见姚先生的借口去了长春找你。

在茶室里,金颂看你气定神闲品着新收来的福建茶场新加工的乌龙茶,急得心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又诧异不解,你挑了几款轻发酵口感柔和的准备下次给董北山带去尝尝,又用公道杯分了金颂一杯,说,“姐夫,坐下喝茶。”

金颂要劝你,又怕说话不知轻重,偏是你主动说,“董哥的事,姐夫你知道就好,别再透给姐姐和爸妈了,白叫他们担心。”

“我这里你也不用担心。”你笑着说,“我和董哥的缘分还在呢,我好好的,他也好好的。”

金颂抓住话头,又举起茶壶来给你添茶,低声焦急道:“你在长春又不是什么长久之计,以后怎么着?姑奶奶你也得跟我交个实底儿,总不能把你一个人搁在这里头吧?”金颂这两年有了钱说话底气也就足些,来之前他是做好准备把你送走的。董北山既蹲了大牢,你终身无靠,他和陈姝论情论理都该把你接回家去。就算结婚还有个离婚呢,你跟他不过相好一场,断然没有为这几年搭上终身的。

你心下明白,不得不再把话说明些:“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只要董哥还能出来,那我就有来日。姐夫你回去放宽心吧,再怎么说,有楠哥在,有善仁在,谁也动不到我的头上。”

过了年三月开春,你穿了件宽松的长裙,又套了一件羊毛斗篷以抵抗监狱里的寒气,头发侧梳编成一个麻花辫搭在左肩。你照例是要环顾一圈隔间,又忙着把带来的东西添置一番,蔺知恩赶忙接过去,好让大哥跟大嫂有更多时间好好叙一叙别情。关上房门,你依旧握着董北山的手,只不过这次你更多了别样的激动。

你看着董北山甜甜地笑,董北山被你笑得心情更好,揽你在怀里轻吻你一下:“怎么?这么高兴。”

你任他吻,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小腹摸:“你摸。”

董北山摸了摸,又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