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

所以能吻到一个人腿软也是真的,于泽秋从前很嗤之以鼻,视爱情于人生中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可调剂品也有调剂品的作用,他仔细想了一下,如果周迟从来没有出现,那他的生活...可就太无趣了。

他这句话讲完,周迟盯着他看了足足半分钟。

然后他的鼻尖和于泽秋的鼻尖轻轻蹭了来回,黑色的眸子里像是沉淀着化不开的浓墨,高高在上如恩赐一般对他讲:“为什么不呢?”

四瓣嘴唇黏在一起时,于泽秋还有些恍惚,他很久很久没和周迟有这种亲密接触,那条微凉柔软的舌头滑进他口腔里时,他仍能回味到第一次接吻时的惊愕与头皮发麻。

起初并不算很深的吻,只是舌头之间的彼此试探,两人似乎有着一种不必言说的默契,他的指腹插进周迟湿漉漉的发间,呼吸一团团喷洒出去,从未有过的的焦渴涌了上来。

湿漉漉的水泽声很情色生动。

周迟性格强势,但对性事一类敬谢不敏,因此很少在这方面展现出来,今天不知道谁触了他的霉头,现在似乎要将压抑在心底的郁气一并散发出去,掐着于泽秋的脖子,强行将自己的气息灌了进去。

于泽秋和他接吻,吻得晕头转向时,隐隐约约产生一种想法:除了周迟在给予的空气之外,他没有任何呼吸的渠道,口腔鼻息间全是淡淡的冷香。

唇瓣分离,于泽秋眸子里闪烁着极亮的光,声音都带着几分喘:“再来。”

他又握着周迟的脸回吻了过去。

这一吻结束,两人唇角牵出一条银丝,他闭上眼睛靠在墙上,咕咚一声吞咽进去,然后平复了好久。

再度睁眼,看见周迟正背对着他刷牙,毛巾搭在颈侧,后背微微弓起,点漆的黑眸在镜子中精准捕捉到他在后方窥视的视线。

接了吻后,他眼尾也泛上一层淡淡的红。

“有没有人对你说过说过,你很像一种动物。”隔着镜子对视后,他忽然冒出这样一个词:“豹子。”

“不是动物园里供人观赏取乐的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