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秋漫不经心应道:“像棋室里那样吗?”
听见“棋室”一词后,周迟眼尾微微抽搐了一下,手指骨节爬上细细密密的疼,但很快消失不见。
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追着不放?
因为老爸的那两根手指吗?还是由此产生一系列宛如蝴蝶效应一般的不幸。
好像都不是,他只是觉得,倘若这种人犯下的罪行没被审判,那就交给他来审判,很合理。
周迟的目光并不带什么情绪,轻飘飘凉飕飕落在他身体上,瞳孔微微失焦,应该在认真思考什么事情,于泽秋被他若有若无的注视惹,切身实地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
“周迟...我内裤都没脱,这算什么洗澡...”他出声打断。
周迟回了神,掐住他的下颚,将他狠狠抵在玻璃门上。
“砰-”的一声,脆弱的玻璃险些被他们二人的重量压垮。
下巴被掐得有点疼,但这种境地里疼反而算得上另一种情趣,于泽秋也开始兴奋起来了,他故意把自己的脖子往周迟虎口上卡,再卖个惨:“周迟,你怎么这么粗暴。”
周迟拿一根手指抵在唇上,做出一个嘘声的动作。小旅馆隔音效果不好,他们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传到隔壁。
“你想上我,是吗?”
他的眼睛格外淡漠,说出来的话却很带劲。
于泽秋扯起嘴唇笑了笑,指尖点在周迟胸口,慢吞吞地滑了下去,言语暧昧道:“想啊,怎么不想。”
“跟你接触过,还对你没有身体这方面想法的,应该寥寥无几。”他说:“周迟,我是正常男人,你再这样…弄得我不上不下的,我性功能有障碍怎么办?到时候你挂在我眼前的胡萝卜也没用啦…”
淅沥沥的水如雨幕,狭窄幽闭的浴室里,两人姿势暧昧,气氛情动,但脑子都清凌凌的,没有沉浸其中。
于泽秋当然知道周迟在吊他。
但自愿和被动也有区别不是吗?他们yu?jia于家人精明的像狐狸一样,他有自己的打算。
听了他这番话,周迟看他,看得他脸上的笑容都快僵硬,浑身发毛时,耳边才覆上来周迟温热的嘴唇,昂扬的那处也被极强的力道压了下去:“行啊,只要你能解决这件事,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把我.....”
最后一句声音极低,是很脏很下流的一句话,几乎像气流一般钻入他的耳孔里。
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人像狗一样使唤,没有人比周迟更深谙其道。
至于之后的承诺?又没有法律凭证,他随时翻脸又不是一回两回。
于泽秋兴致瞬间被点燃,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中乍现一抹精光,这种时候他倒不在乎自己受伤的胳膊有没有浸水痛不痛了,潮湿的两手也回拥周迟,手背的青筋一根根暴起,隐隐能透出几分情欲难耐。
花洒被扔在地上,淅淅沥沥的水将周迟的衣服也溅湿了一大半。
距离太近,他看见周迟眼底有一抹近乎决绝的光。
也正是这一抹光,让他眉头微微一拧,又摇了摇头。
“算了。”
“我不需要你对我下这种钩子。”
可能是看见周迟又熟练地用身体作为筹码,献祭一般引诱着一个又一个男人为他赴身火海,又或者周迟今天的确有些说不出的反常,让他从中品出一丝心疼。
他执起周迟的一只手,轻飘飘的吻落在上面,漫不经心的开口:“周迟,我乐意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在他身边是不一样的,于泽秋想得理所当然:那我凭什么要跟那些男人待遇一样?被周迟玩过就丢弃。
他想要的可不仅仅是周迟的身体。
他轻轻碰了碰周迟的嘴唇,用气声问道:“我们接吻好吗?”
都说相爱的人才不抵触结吻,因为身体的交融会因为生理高潮而产生快乐的多巴胺,可两人唇舌交缠时,口腔却没什么能刺激到的部位,完完全全凭借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