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束薪全程旁观,一动不动,直到木葛生涂泥时才走过去,“……用不用我帮你?”
木歌声把朱饮宵抹成了个泥塑鸡,往柴束薪怀里一扔,“泥摸匀了拿去烤,中午吃叫花鸡。”
朱饮宵全程不敢吭,在柴束薪手里才发出了一声难产似的抽噎,“哥,你得救我。”
柴束薪沉默片刻,没说话,把朱饮宵放到水里涮干净,这才冒出一句。
“以后在家,听你嫂子的。”
放眼柴大公子的一生,虽说一身杀胚里有君子骨,但无论数典忘祖还是大逆不道,都被他默默做了个遍,如今要再加个同门相残,还是在木葛生指使下干的,那简直成了凶妻悍夫,人设要崩。
为了保持一点清白,柴束薪到底没把朱饮宵烤成叫花鸡。
木葛生原本就胃痛,又把朱饮宵暴揍了一顿,脸色显得很苍白,他扶着腰站在蜃楼前,不知在想什么。
朱饮宵没敢变成人,缩的像个鹌鹑似的拱在柴束薪肩膀上,大怂加小怂,两个人远远地看着木葛生,谁也没敢上前。
朱饮宵缩头缩脑地看了半天,觉得木葛生的姿势实在是很微妙,对方一手捂着肚子,他想了想,犹犹豫豫道:“哥,老四身体不舒服吗?”
柴束薪想起木葛生那个“肾虚”的说法,一阵牙疼,没说话。
结果就听见肩膀上的人来了句更劲爆的,“哥,老四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