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全部了。”

匪首吼道:“不可能!那?些到天尽头上任的狗官哪个不是?捞的盆满钵满才拍拍屁股走人,你上任时间虽短,起码也得捞个百千两才是?,怎么就这点东西?”

许文壶苦笑一声,语气不像回答问?题,倒像嘲讽自己,“百千两?恐怕我往里搭进去的已有百千两。”

匪首旁边的青年是?个急性?子,闻言直接夺过大哥手里的刀,大步上前,将刀架在许文壶脖子上,恶狠狠道:“死贪官少在这跟我们兄弟装,要想活命就拿出钱来!”

许文壶虚弱摇头,气若游丝道:“我真?的没钱,钱都在衙门里,我不是?贪官。”

青年:“放屁!自古天尽头的县令就没有不贪的,你说你不贪,有谁能证明你的话是?真?的?”

许文壶顿了一顿,道:“我自己足以?证明。”

他强撑力气,把?上任以?来做过的种种好事全部讲给了青年,包括除去王大海,拔除王家?在天尽头的势力。

青年听了,转头和兄弟们对?视一样,仰面哈哈大笑,笑完嘲笑:“编的好听,比说书的还会?,继续再编点。”

许文壶无奈道:“我口中所?言,句句属实?。”

青年面带讽刺打量着他,“按你这么说,你若真?干过那?么多的好事,朝廷为何要将你革职?我们这寨子离天尽头也算不得远,为何没有从乡亲父老嘴里听过你许大人一句好话?”

许文壶怔住,哑口无言。

青年得意道:“狗官,无话可说了吧?”

许文壶用力摇头,抬头瞪着青年的眼睛,泛白的双唇一张一合,咬字沉重?,“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贪官,更不是?狗官。”

青年提起一坛子酒,先自己狂饮三口,又含一口喷刀上,将锋利的刀刃比划在许文壶眼前,“爷爷我这把?刀就是?屠狗刀,专斩你们这些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的大狗官!”

许文壶听到“鱼肉百姓”四字,情绪更为激动,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嘶声反驳:“我不是?狗官!不是?!”

青年生了故意戏弄的歹心,在他耳边大声重?复:“狗官,狗官,狗官狗官狗官!”

许文壶被气得咬牙切齿,两眼通红,全身大肆颤抖。

青年欣赏着他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大发慈悲道:“这样吧,你说一声我是?狗官,我就不杀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