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愁, 不知道栓子他以后该怎么办,反正种地的路算是被彻底堵死了,我?和他爹年纪也大了, 不能再给他添个兄弟姐妹帮衬,我?真不知道他以后该靠什么过日子。”说着,眼泪愈发多了。
这时,孙二扬声道:“这有什么好哭的,忘了咱们之前说好的了?”
自从?老孙头?化灰以后,孙二便?抱着老孙头?的烂衣服,坐在屋门口发呆,两眼直直盯着那块空荡荡的地面?。
此刻他好不容易回神,还有点?浑浑噩噩,朝着屋内的柳氏便?喊:“要让栓子读书认字,以后上京城考功名,不就是身?子差了点?吗,耽误提笔写字了?我?看许公子的身?子也不怎么好,人家不照样有出息。”
许文壶本站在床边看栓子的情况,闻言顿时臊红了脸,下意识看了眼李桃花,用?没有多少?底气的声音反驳孙二:“孙兄此言差矣,我?……我?身?体很好的。”
孙二全然没听到许文壶那比猫叫大不了多少?的辩驳,恳求他道:“趁许公子还在,麻烦许公子看看栓子是不是读书的那块料,等您走后,我?和他娘也好知道该怎么栽培他。”
许文壶立马正色起来,“不麻烦,百无一用?是书生?,只要愿意静下心去?学,其实?读书比下地劳作要简单多了,起码于我?而言是的。”
他觉察到李桃花投向他的目光,又赶紧改口,“当然了,我?下地干活也不是不在行,别看我?瘦,我?身?上都是力气,我?”
他转了个身?,差点?晕倒。
李桃花惊呼一声,赶紧扶他。
孙二也顾不得在那回忆他爹,三步并两步跑回屋里,“许公子怎么了?”
许文壶摇头?,刻意不去?看李桃花关切的眼神,顶着羞红的面?颊脖根,故作轻松道:“无妨,原地站了太久,乍然活动,有些气血冲头?。”
李桃花松了口气,用?后怕的语气骂他:“人不行就少?活动,你不知道你比熟透的桃子还容易蹭破皮?”
许文壶拉了拉李桃花的袖子,小声辩解:“桃花,我?行的。”
“不,你不行。”李桃花不容置疑。
“我?行……”
“你不行!”
“好吧,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