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花看了眼,一眼便?认出那人是昨夜的救命恩人,想也没想便?摇了摇头,“没见过。”

衙差叹了口气,转头去问?别人。

另一名衙差道:“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能将?这?锦毛鼠落网,难道又要让他逃了?”

“少废话,接着找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能把传闻中的盗圣缉拿归案,你我起码能连升两阶。”

衙差走后,李桃花回忆昨晚种种,喃喃自语道:“锦毛鼠?盗圣?”

她打了个哆嗦,感觉自己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紧转移注意力,回过脸继续忙正事,“说五十文就是五十文,你爱卖不卖。”

“唉,遇见你这?丫头算老婆子?我倒霉,算你六十文好?了。”

“五十就五十,多一文没有。”

“五十五!五十五总行了吧!”

……

李桃花哼哼着小曲儿,手里提着老母鸡,心情愉悦地回医馆,心里琢磨着是该把这?鸡一次炖了还?是分两次,现在天气冷了,鸡肉多放个一日应该坏不了。

还?没琢磨明白,哭声?便?传入她耳中,她定睛一看,发现是兴儿蹲在门口,正用袖子?抹泪偷偷哭。

李桃花快步上前,询问?他:“你哭什么,你家公子?又没死,郎中说了,喝点鸡汤补补就好?了,你看,我老母鸡都买回来了。”

兴儿一听,哭得更厉害了,吸着鼻涕抽噎道:“他那是诓你的,我家公子?是没死,可也差不多了,郎中说他体内的尸毒太厉害了,如果不除,就没有几天活头了。”

“咯咯!”一声?,李桃花手里的老母鸡掉在了地上,鸡毛乱飞。

李桃花冲入医馆,大步迈向房门,刚推开门,便?见郎中正给许文壶换药。

“桃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许文壶白着脸色,换忙便?将?带伤的胳膊往袖子?里藏。

李桃花跑到床前,一把将?他的袖子?扒开,果然?看到了伤口漆黑流脓,根本没有愈合的征兆。

李桃花双眸顷刻潮热,咬紧唇让自己维持冷静,抬眼看着许文壶的眼睛,极力用平和的声?音道:“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