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发亮,“好哇好哇,你们俩赶紧回去啊,没了你们,这锅脑花汤便系我一个人的啦。”
李桃花和许文壶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看向他。
岭南佬:……?
片刻之后,岭南佬被五花大绑带回衙门,嘴里一路高喊:“我系冤枉的啊!谁规定食猪脑花是犯法的啊!救命啊!还有唔有王法啦!县太爷强抢民男啦!”
公堂内,仵作看着那锅煮熟的脑花,取出将水分晾干,再三检查,对许文壶道:“回大人,人脑椭圆集中,猪脑松散无形,此物的确是猪脑无误。”
许文壶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皱起眉头,喃喃道:“不过这也提醒到了我,尸体完整,唯独脑浆不见,凶手总不能是因为好玩才把它取走,费此周折杀人取脑,会不会是为了”
李桃花冷不丁吐出一字:“吃。”
两个人的脸色同时白了一下。
这时,兴儿跑来道:“公子,那个姓陈的哭天嚎地烦死人了,到底要不要把他关起来,若是要关,我现在就把他扔牢里去了。”
许文壶思忖一二,抬眸道:“虽已洗脱嫌疑,但疑点尚在,且暂时扣押,收监看管。”
“是。”
鸡鸣声隐约传来,李桃花打了个哈欠,步伐迈出,“不管了,我困死了,你接着寻思吧,我睡觉去了。”
许文壶起身想要送她,被李桃花一个手势制止,他只好继续坐着,对她颔首,“李姑娘慢走,务必记得锁好门窗。”
脚步声远去消失,公堂便只剩下许文壶一个人。
灯影跳跃在他眼中,他看着漆黑的堂外,脑海中出现尸体被发现时的一幕幕。
被剥落的头皮,敲碎的头骨,消失的脑浆,鲜红的血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