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感觉再平躺着就要闷死过去,李桃花起身,趿拉着鞋到窗边透气。

夜风袭面,李桃花好受了许多,心却依然?是燥着的。

她觉得这不?大对劲,许文壶喜不?喜欢自己?她不?知道,但她感觉自己?这状态,有点像传说中的“情窦初开”。

过去听说女孩子?十三四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她这都十七了,开也开得忒晚了点吧。

李桃花心烦意?乱,干脆抱过白兰养在窗边的一盆茉莉花,揪着花瓣,开始喃喃数落:“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

“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他,我不?喜欢他,我喜欢”

满盆只?剩最后一片花瓣了。

李桃花一怔,动作也僵在原地,平静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头来回拉扯。

拉扯到最后,她将花瓣一把扯下塞进嘴里,嚼的满口清香,凶巴巴道:“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跑回被窝里睡觉,也不?嫌热了,被子?一拉没过头顶,闷死也不?掀开。

翌日清晨。

“啊!谁把老娘的茉莉花薅秃了!”

白兰叫得如丧考批,房顶都开始隐约震颤。

李桃花将脸埋进枕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道:“小点声,吵死了。”

眨眼的工夫已沉睡过去。

等?她终于睡醒,窗外日头已上三竿,房中只?她一人?。

“梅姐?兰姐?小竹?”

李桃花叫了一圈没人?回应,便起来穿好衣服梳洗完整,先去了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