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的吵架声还在?继续。

“从我到了这里开始,我就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更和你?的家里人没有任何瓜葛,咱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做你?的林大人,我做我的老百姓,老死不相往来?罢。”

白梅的语气冰冷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林祥的额头青筋鼓胀,显然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他正欲逼近白兰,忽然看到后厨门后三个黑黢黢的脑袋,下意?识呵斥道:“什么人!”

三个人赶紧抽头,李桃花用力?过猛,头盖骨顶在?了许文壶的下巴壳上。

许文壶吃痛一声,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李桃花紧张起来?,“怎么了你??下巴没碎吧?”

许文壶含糊不清道:“舌头,舌头……”

李桃花:“可别被你?咬断了,快张嘴给我看看!”

这时?,林祥破门而出,一眼便看到他们三个。

注意?到许文壶,林祥阴沉的脸色似有缓和,强撑出一副平淡的口吻道:“这么巧,许大人也?在?这。”

许文壶想回答,张嘴吐出一口血沫子。

林祥:“……”

林祥:“许大人,保重身体啊。”

许文壶再想说话,林祥便已经转过身去,路过白梅身边时?道:“此行?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将你?带走?的,你?就死了那条老死不相往来?的心吧。”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李桃花顾不得再去关心那两个人的爱恨纠葛,掰开许文壶的嘴便命令:“舌头伸出来?!”

检查完,她松了口气,后怕道:“还好还好,没断,就是流了点血,先等着看吧,若是血流得止不住,就得让梅姐给你?缝上几?针了。”

许文壶立马捂住嘴摇头,“我不要缝针!”

“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梅姐说了才算!”

这时?白梅朝三人走?来?,三个人顿时?安静下来?。

白梅的目光略过李桃花和许文壶,看着白兰道:“认出来?他是谁了吗。”

白兰面色早在?不知何时?变得苍白无血,唇上扯出抹苦笑道:“方才第一眼没认出来?,现在?认出来?了。”

白梅的声音赫然变得冷沉,眼眸中也?满是寒意?,“既然认出来?了,以后见面就离他远点,省得沾上晦气。”

“知道了大姐。”

李桃花许文壶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去和此时?的白梅说话,便将没吃的饭菜打包,两个人马不停蹄回衙门包扎舌头去了。

回到书房,许文壶含了一口金创药,总算把血止住了,就是舌头也?变大了,说什么都像棒槌成精,笨拙没有一点精气神。

“来?,跟我读,”李桃花看着他的舌头教他,眉头蹙得紧紧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许文壶跟着念,念到半截便被李桃花打断。

“叽里咕噜了,我一句都没听懂。”

李桃花抱怨完,把许文壶的嘴合上,不由得发起愁来?,“你?可别落下一个口齿不清的毛病,本来?人就显得呆气,再连说话都说不清楚,以后可怎么办啊。”

许文壶正色起来?,心里想的是:李姑娘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说出口的是:“腻咕咕扒皮掏心,偶必会有死的。”

李桃花汗毛都立起来?了,“什么死啊活啊扒皮掏心的,你?还是闭嘴好了。”

这时?衙差前来?带话,说是仵作把尸体都解剖完了,请大人过去再度核对。

许文壶答应下来?,衙差却一脸茫然,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

李桃花叹气道:“你?们大人说好,他马上就过去。”

她瞥了许文壶一眼,顿时?更愁了,想到到底是自己害他变成这样的,便起身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许文壶看着她,认真询问:“腻咕咕你?不哈哈吗?”

李桃花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