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个跑得很快,他没有去管顾应州,却不料当他从顾应州身边冲过去的时候,肩膀被一只手钳住。
以他的吨位,就算是牛被撞一下都得四条腿癫几步,抓着他的顾应州却只是上半身朝后微靠,收紧的手指如同鹰爪一般,抠得他半个肩膀都从疼痛到发麻。
“你妈的!”男人大吼一声,转身朝着顾应州的门面挥出一圈。
顾应州脑袋靠右一歪躲过这一击,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出又快又猛的一拳。这一拳打在了男人的鼻梁上。
人的鼻梁是非常脆弱的,在球场上被球砸过的人可能都知道,鼻梁被撞到第一感觉不是痛,而是酸,酸到整个鼻子失去知觉,眼泪不受控制地糊住视线。
一不小心被碰到都已经是这样了,更何况顾应州这一拳就是直冲着他的鼻梁去的,用了至少八分的力气。
男人的塌鼻梁都被打断了,鲜血喷涌而出。他哀嚎出声,一只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另一只手拼命地揉眼睛想要擦掉涌出的眼泪。
顾应州怎么可能给他这个反应的机会,在他没有处理好模糊视线的眼泪之前,一记又一记比沙包大的拳头如雨水般密集地落在他的眼眶、嘴皮子和太阳穴上。
男人就像一只尖叫鸡,打一拳叫一下,他叫得难听,顾应州嫌恶心下手就更重,下手一重,这个男人叫得就更痛苦。如此循环,不过抡了十来拳,为首的这个打手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男人一身赘肉抖动,软趴趴得烂泥似的滑到了地上。顾应州没有因为他失去反抗能力放过他,最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这一脚看着没有使多大力,顾应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地上的男人却跟被踩到死穴一般挣扎起来,脸色从白逐渐变得粉红,最后发紫、死气沉沉。
眼看他双手抱着顾应州脚的力道越来越小,不远处看得津津有味的陆听安适时提醒,“喂,他好像有点死了。”
顾应州这才使劲一碾,等人憋晕以后抬脚踹开。将近两百斤的大胖子,愣是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滚了两圈才停,停的时候还面朝下,像具尸体。
这番操作把另外两个打手吓得够呛,为首的那个之所以能镇压他们俩,能力上当然还是有出众的点的,可他居然被这个小白脸几拳拿下了。
两人面面相觑,眼神和表情中都是纠结和恐惧。
“上不上?”他们用眼神进行对话。
另一个打手挤眉弄眼,“我们能打得过他吗?这个小白脸好像还是个练家子,难怪那个女人这么相信他,请他过来当帮手。”
“练家子又怎么样,我们有两个人,难道他还能打得过我们两个人!”
“这种情况,不上也得上了,要是我们跑了被boss知道,明天死的就是我们了。”
他们俩用眼神上演了一出默剧,几番来回之后两人互相点头,“哈!”了一声后齐齐朝着顾应州的方向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