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警署以后,痕检科的警员去神社做了深层次的搜查。
神社前面的正殿和偏殿,每一个立着的十字架里面都藏着大量的金银珠宝,最贵的是价值上五十万的名表,便宜一点的则是珍珠和金子。那些珠宝应该就是从病患身上薅下来的,有些虽然只值几百上千块,可架不住数量实在是多,警员掏的时候都感觉手是伸进了聚宝盆,一抓一把的全是钱。
光是那些珠宝的价格就已经上亿,而在后面那栋建筑的一楼还有一间暗格,里面有很多个巨大的保险柜,打开一看发现竟全是现金,一沓一沓的钱,目测也有好几个亿那么多。
“据宫司自己交代,正殿和偏殿的那些财宝是从病患身上获取的没错,但是保险柜里的钱不是他们的。”俞七茵说:“去那里祈福的主要还是普通市民,他们没有那么雄厚的家底,身上的现金被神职人员拿光用光。没猜错的话,保险柜里的钱是来源于那些‘金主’。”
而能攒下来这么多,可见这条灰色生产线的诞生时间并没有比神社晚多少。保险柜里的根本就不是钱,而是一条条的人命。
陆听安的脸色沉下来,耳朵继续听着俞七茵给他讲细节。
神社后院的二楼和三楼都是用来住人的,单数号房间用来住病患,双数号房间住金主。
后院后门跟后山相连通,他们抓来的年轻姑娘都是从后山运过去的,包括金主也从那条路走,加上祈福的病患每天按时在正殿聆听祷告,时间上完全有机会错开,这么多年竟然始终没有人发现异常。
对于俞七茵提出来的这点,陆听安保持怀疑态度,“病患要按时去聆听祷告没错,但是不能忽略他们的身体状况,生病的人不一定能完整坚持下来整场。”
他们很有可能在中场需要回房间休息,而那个时候谁能保证楼上走廊空无一人,或者其他房间里没有任何异常声响?
只不过就是神社里的人不在意那些病患会不会发现另一个群体罢了。
病患说得好听一点是去祈福,暂住,实际上他们跟那些被抓去的受害者没有太大区别,都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说得直白一些,就算他们发现了对面房间有人在遭受虐待,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他们会有机会将消息传到外面吗?不会的,他们只会更快地变成后山的一抔黄土而已。
俞七茵懂了陆听安的意思,心下悚然。
陆听安最后问到冯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