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室就是一间没用的小空教室,在门口贴了一块牌,上面用一张白纸印着周晨的名字。
这里很冷清,温度都比室外低几度。
警方到的时候,周晨正打开便当吃晚饭,看到门口站着的几个人和缀在最后的许昕雪,他先是一怔,接着神色大变。
付易荣走在最前面,刚要说话,一个铁制便当盒就迎面飞了过来。
“我靠!”低骂了声,他飞快地一个侧身躲开,但便当砸在地上,汤饭四溅,他的鞋子还是不可避免地遭了殃。
扔了便当,趁着付易荣失神之际周晨起身夺门而出。
跟在付易荣身后的陆听安刚好挡在门口,周晨咬咬牙,加快脚步直接把他往旁边一掀,“你滚开!”
陆听安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头牛拱了一遭,肩膀一重,几乎是转了个圈往旁边栽。
顾应州追人的脚都已经迈出去一步,眼看陆听安就要撞上大门的把手,他面色一紧,先伸手把他捞了回来。
陆听安的脑门就由撞门改撞上了顾应州结实的胸膛。
“嘶…”他抽了口气,龇了下牙。
真他爷的疼啊。
“没事吧?”顾应州低头看他。
陆听安脑门从硬挺的布料上擦过,靠近眉毛的地方红了,好在没破皮的样子。
他捂着额头摇摇头,又冲着门口指了一下。
顾应州会意,立马追了出去。
心理室里面,在空中猛踹几脚、好不容易把米饭粒清理干净的付易荣走了过来,撇了眼陆听安的脑门,又故意学着他的样子龇牙咧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
陆听安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牙不想要就敲掉。”
付易荣嘴皮子瞬间收回。
“牙热,放出来凉快凉快。”
……
周晨是个很清瘦的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戴一副平光眼镜。他常年坐在办公室,哪怕提前半分钟跑出办公室,也在下到第二层楼梯的时候被顾应州抓获。
顾应州在警校的时候年年体能第一,下一层楼梯他只需要撑着扶手一越。
周晨就是在楼梯被上一层楼飞下来的一脚踹翻在地的,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被铐上手铐带走的时候,他脸皱在一起,腰都疼得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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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警署,在心理室还力大如牛的周晨一下子成了瘟鸡,他双手被拷坐在审讯椅上,低垂着头,不管胡镇和俞七茵怎么审问,他都一言不发。
胡镇被他这副拒不配合的样子气的够呛,用力拿笔戳着桌面,“周晨,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证据!警方在你住的寝室找到了你砸陈时有后脑的烟灰缸,你衣柜里的大衣没洗干净,喷上鲁米诺就起了反应,许昕雪也已经承认那块沾着陈时有血迹的表是你给她的,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周晨百无聊赖地抠着手指,“既然你们都查到我了,我有什么好说。”
胡镇震声到:“你为什么要杀陈时有!还有你跟许昕雪是什么关系!”
听到许昕雪的名字,周晨手指下意识地蜷缩,清俊的脸上也划过狠意。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落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他索性笑起来,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上。
“杀人不过头点地,陈时有他该死,还有许昕雪那个女人,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把她一起杀了。”
胡镇眼中迸出怒火,牙关咬的死紧。
俞七茵懂胡镇的有火没处发,他们重案一组,胡镇是年纪最大的,见过的犯人最多也最讨厌罪恶。
她宽慰地对胡镇道:“镇哥你先去休息休息,这里交给我吧。”
胡镇点了点头,“我叫崇阳进来。”
到办公室,胡镇猛猛灌了一杯水才把怒火压下去些。
付易荣凑过来,“怎么样镇哥,交代了吗?”
胡镇冷笑了一声,“嘴比死鸭子还硬,老子真想拿针线给他缝起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