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州:“……我只喝了几杯,红酒。”
除了刚进包厢的时候喝了三杯满的,后面都只有其他人敬酒的时候他抿过几口。
他并不重酒,之前试过,喝一瓶白酒都没有上脸,意识也很清醒。
就今天这点,跟喝了几杯白开水有什么区别?
陆听安摇摇头,坚定拒绝,“我不坐你的车。”
酒精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人的小脑,他连自己的反应能力都不信,怎么可能信别人?
“那你怎么回去?”
陆听安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我让陆金来接我,你们自己走吧。”
说完,他就退后几步,回到了饭店檐廊下,一幅等人的模样。
俞七茵跟付易荣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劝了。
现在都超过十点钟了,等陆金来接再回家,路上还得浪费一个多小时。
但是他们都喝了酒,脸红眼花的开不了车,关键是人顾sir也不乐意把驾驶权交给他们。
秋风一吹,俞七茵打了个哆嗦,酒醒了一些。
“听安,你这人怎么比顾sir还犟?他就算再多喝一瓶也比某些人车技好。”
付.某些人.易荣傻傻地站在车边,还没意识到自己被cue了。
俞七茵又道:“你这体质,这张脸,把你单独留在这里比把我单留下还让人担心。”
她的格斗术好歹在警署排的上名,哪像陆听安,是个病秧子。
顾应州也站在原地没动,脸上表情称得上烦闷,语气却坚定。
“那你说怎么办,会开车吗?我们这几个人中就你滴酒不沾,你来开?”
陆听安眼睛稍稍一亮。
这可是九零年代的豪车虎头奔,限量款啊。即便到三十多年后,也是极具有收藏价值的。
陆听安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会是会,不过顾sir你放心把方向盘放进别人手里?”
顾应州好笑地嗤了一声,“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最后转头看了眼车,声音一沉,“上车。”
陆听安眼角含笑,从台阶上下来了。
付易荣:“……”
他不敢置信地盯着顾应州,满眼都是错付的寒心。
从小到大顾应州都对自己的东西具有极强的占有欲,尤其是车,小到自行车大到汽车。
两人沾亲带故还是一起长大,他也就偷偷蹬过几脚顾应州准备换新的自行车。从坡上骑下来的时候顾应州远远喊一声,他吓了一跳,连人带车摔进了坡下的池塘里,吃了一嘴的泥。
而现在,顾应州居然把他新买的这个大玩具给陆听安开!平时不是多几个人乘他都要洗车的吗?
付易荣拖着身子往车边走,心里想着等下次兄弟谈心的时候,一定要好好跟他说一说这区别对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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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车,陆听安就迫不及待地摸上了方向盘。
方向盘磨砂质感,适手性极高,让人很想踩着油门转两圈。
这车是手动挡,陆听安大一开学前考的是手动挡驾照,但后来接触的车都是自动挡,乍一下重新接触手动挡的车,他一时间也忘了各个档位速度如何。
身边,顾应州已经系好安全带,侧头看了眼前瞄瞄后望望的陆听安,他反问,“不走?”
“走啊。”陆听安挺直胸膛,随手挂了一档。
随着他离合一松油门一踩,汽车引擎轰鸣一声,往后迅速倒退了几米。后座眯着眼睛打盹的付易荣一脑袋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
顾应州:“……”
他不动声色地拉住车顶前扶手,无语地笑了声,“你开车要助跑?”
“……”
陆听安讪讪地瞥了他一眼,略微心虚。
顾应州换挡杆上是标注了档位的,但杆跟标记都是纯黑,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不过实践出真知,他现在已经知道刚刚挂的档是倒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