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体不像凡身那般孱弱,他根本没有抱着留情的心,许久,才肯松开唇齿,舔净牙印上残留的血丝,稍稍抬起头来。

“天帝不会插手的。”时崤一字一句,说得极为温柔,“阿浮也不会去天殿告状,不是吗?”

他将浮泽翻过身来,一手用指尖留恋地描绘着对方眉眼:“身为仙君,却带着一身鬼气。除了躲进我怀中,你还能去哪里呢?”

“况且……”

“阿浮,我知道的,你不敢。”

接近气音的呢喃很轻,也很重。蛊惑的外表下,装饰内里能将人砸得血肉模糊的铁锤。

像是被戳中了心里头最软弱的那块地方,浮泽急急闭上眼睛,却阻止不了两道泪光顺着眼角滑落。

他确实没有那个勇气。

怎么可能敢像其他告罪者一样,站在天殿中间,在仙界所有仙君的注视下,去陈述鬼王那一件件一桩桩充满淫秽色彩的罪状呢?

封闭的清池居里,布帛撕裂的声音十足刺耳。

比起凡身,仙人的躯体更是白得透明,骨架上包裹的是手感极佳的柔软皮肉,暴露于空气中,可怜地发抖着,被迫接受鬼雾的舔舐。

可惜很快便被另一具躯体团入怀中。

云雨早已发生过许多回,亲密在情欲的驱使下显得尤其轻车熟路,余下衣物还挂在身体上没有来得及剥开,底下的一切私密却早已被冰冷大掌摩挲了个遍。

有不规律的气息喷在肩颈,鬼王低低地赞叹着、诉说着什么,浮泽一概都听不清晰。

他整个身体都在对方刻意的挑逗中变得混乱,混沌丹在他体内雀跃奔腾,血液渐渐滚烫,融化了他的五脏六腑。

他的身体,竟在渴望着时崤的亲近。

这不对劲。

所剩不多的清醒在脑中疯狂尖叫着叫停,浮泽五指攥紧了手边的黑色袖摆,想要说点什么。可是话还未到嘴边,却已经烧成了没有意义的胡乱哼唧。

乱作一团的白衣下,时崤的手摸进了他的腿间。力道有些重,指缝把内侧的肉挤压变形,可揉捏间带来微微的痛意,却在此刻荒谬地化作某种催情剂,将那处的火烧得更红更旺。

他微弱地蹬了蹬腿,可是半点无法阻止那掌心的轨迹,它还在一寸寸地往上游走,到达腿根、爬上小腹,最后,才终于握住了某处敏感。

浮泽腰身猛地一弓,撒娇似的哭腔上扬到半空中,又戛然而止地落回地上。

四十八

【你知道我的心意,知道我对你有多渴望。】

是舒服的。

浮泽的身体在融化,诉说着时崤带给他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

无论是这一次,还是之前的每一次强迫交合。

那手有些冰凉。

在揉散了浮泽的最后仅剩的一丝反抗后,便开始往另一处更加私密的地方摸去,沿途挑拨着浮泽腿间每一个敏感点。

除却恐惧外,浮泽心中还莫名其妙地升起一股隐晦的悲凉。

这个残暴的鬼有无数种手段让他欢愉,用他的手,用他的舌,用他的……

他总能用柔和与深情,去包装一场场肮脏的暴行。

他的衣服依旧半褪不褪,虽然乱七八糟地盖住了私密部位,但当布料在对方手掌活动游走间被撑得拱起时,缝隙中偶能窥得一丝泛红的皮肉,画面比赤身裸体还要色情。

时崤又给了他一个吻,带着安抚和怜惜,却根本不问他愿不愿意。本想落在唇上,浮泽偏头躲过,便只是印在了颊边。

时崤的指腹揉上他的穴口,触感冰冷,借着紧张带来的片刻冷却,他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梗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浮泽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离开人间,鬼王还要追到仙界?”浮泽睁开眼睛,薄薄的水光之下,那漂亮的眼里蓄满了彷徨,“为何……不能放过我呢?”

时崤一顿,衣物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浮泽没有去看他:“倘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