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起眉头,含混不清地抱怨道:“都怪秦楚!”
“秦楚?”
陈淮序一向记性很好,很快就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名字。他打开手机搜索,八卦头条赫然是:秦楚深夜密会年轻女子,两个人疑似情侣关系。
联想到酒保说的“失恋”,答案呼之欲出。
他将手机塞回口袋里,看着醉意蒙眬的人几乎歪倒在自己怀里,拨着她的脸颊让她抬起头,问:“就为了他喝成这样?”
言蓁迷糊地应道:“是应抒……我没有……没有喝多……”
连话都讲不清楚了还在嘴硬,陈淮序有些气又有些好笑,扶着人先进了卧室。言蓁全身没力气,陈淮序一松手,她就像软骨头一样倒在床上。他没法,只能半跪在床边,替她将外套脱掉,再扯过被子盖严实。
言蓁见他要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语气有些撒娇:“想喝水,你给我倒。”
他看着那一截纤白的手腕,问她:“想要我伺候你?”
她眼神迷离,点了点头。
“知道我是谁吗?”
面对这个问题,她像是有些不解,从床上坐起,凑到他的面前,睁大眼睛努力地辨认,然后下定论:“陈淮序呀!”
她的语气轻快,显然是为自己认出来了而感到高兴,还伸手点了点他的眼角,道:“眼睛这里的痣很好看。”
他捉住她的手指,问:“这个时候就不讨厌我了?”
她不假思索道:“讨厌的!”
“哦,那我走了。”
言蓁有些恼怒,道:“你快走,我自己去倒。”
她真的要掀开被子下床,被陈淮序利落地塞了回去,道:“等着。”
一分钟之后,他端着杯子走进卧室,将她从床上扶起来,把水送到她的嘴边。
言蓁晕晕乎乎地抿了一口,道:“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