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死人置气不成?

夜深了,接连抽烟缓和了傅寒声的情绪,他起身离开餐厅,曾瑜这才敢让人撤走晚餐。山水居上下,包括曾瑜在内,只道傅先生发脾气,是因为钉子户触怒了他,却不曾深想其它缘由,也无需深想了。

傅寒声上楼步子异常缓慢,曾瑜端菜上桌之前,萧潇离座上楼,没有留下一句话,好不容易缓解的关系,似乎再度陷入僵局。

面对他,她想到的唯有恶?

主卧室,窗帘没拉,月光流泻一室,萧潇已经睡下,背身侧卧,似是已经睡着了。

待傅寒声从浴室出来,再到他上床已是十点左右了,他坐在床上拿起她之前看过的课本,看了少说也有半小时,这才合上书,关灯躺下。

深夜11点,傅寒声没有睡意,他看着躺在他身边的萧潇,身体贴上去,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住了她,额头贴着她的后颈,轻声道:“我不是在冲你发火,恼了吗?”

“额……”萧潇沉默,她醒着,未曾睡去。

他知道她没睡着,声音晦暗的听不出情绪:“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不用说‘谢谢’的,你有事情跟我说,我是你丈夫,能力所及,决不推辞。”

他的语气跟往日没有太大变化,但相贴的身体,却能让萧潇感受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和他话语间的诚意,他是认真的。

傅寒声静了一瞬,似是在斟酌语句:“我知道,那夜在傅宅,你怪我……”

黑暗中,萧潇摸到了傅寒声的手,他手指颤了一下,但很快就握紧了她的手,也止了话,她不愿他再提那夜的事,他不提了。

沉寂的夜晚里,他们用交握的手指代替了和解,这是成年人解决矛盾的最佳方式。说到底,他和她其实都是一样的,眼睁睁的看着一颗心游离在婚姻边缘,却无力自救。

“饿吗?我下面给你吃。”

“不饿吗?”他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