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巡房医生来了。

谢清呈便彻底打消了自己向贺予问话的念头。

两人分别整顿好了衣衫,巡房医生进来之后,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问了谢清呈几句话,又记录了一些数值,然后便离开了这里。

如此一来,病房内的情乱气氛彻底消散无踪,谢清呈轻咳一声,把贺予叫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多少还是宽慰了他:“今晚辛苦你了。”

贺予想到了自己刚才“辛苦”伺候的具体画面,脸又不禁烧热起来,刚喝下去的水好像也用了。他简直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在病房粗暴干谢清呈的欲火,忍得艰难,便连应声的时候,嗓音都是嘶哑的。

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只可惜谢清呈现在心有所忧,并未听出来他低浑声线里压抑的情欲,他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今天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贺予前几天都要缠着谢清呈,不到查房医生黑着脸赶人绝不离开,今天倒是如蒙大赦,还没等查房医生二次进门催促,他一听谢清呈这么说,便立刻和人家道了晚安,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离去时背后已忍出一身热汗。

他是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谢清呈呼吸就是他的迷情之药,只要谢清呈再给他一秒钟的吻,他可能今天就要失去控制,在这病房内铸下过错,和曾经在曼德拉岛一样得寸进尺,最后射了谢清呈一肚子精液,弄得人病上十天半个月。

贺予自知不是柳下惠,也没什么能说到做到的毅力,谢清呈给他一点甜头,他肯定就纵欲无度,于是干脆逃也似的走了。

待贺予走后,谢清呈平复了下内心,靠在床背上,闭目捋了捋这几天贺予的表现。

最后,他认为他的猜想已经彻底得到了证实。

谢清呈叹了ロ气,从枕头下面拿出手机,只见搜索栏上赫然一行字

“男友阳痿怎么开解。”

贺予肯定阳痿了,小伙子年轻不好意思说,但他已经知道了。

其实作为医生,理论上的道理他都懂,他想贺予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因为

这两年一定过得很不好,受了很多苦,情绪差到了极致,所以受到了影响。

这很正常。

虽然他觉得贺予完全没有必要对他隐瞒什么,他并不介意这些问题,只要贺予还好好活着就好。但他也能理解,这个岁数的男孩子,在这方面毕竟还是很要脸的。

贺予不说,谢清呈也一时不知该如何点破。

他睡前又在网上看了看那些病友们的讨论,但看了半天,再没找到更多具有建设意义的意见,于是把页面关上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谢清呈想,这样的情况对他们而言其实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他可以慢慢引导贺予,更何况,他也可以承担贺予以前的角色,他又不是做不好。

在前妻心里被打上“格外枯燥”的谢清呈,如此自信地想着。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贺予不碰他是不是还有别的可能,只皱着眉头思考了很多解决阳痿的办法,其中包括他来做上位。

他觉得自己其实条件也挺好的,贺予试过应该会感觉不错,这样也可以帮助他慢慢找回感觉。

正思索着,微信聊天框忽然跳出来一个信息。

小鬼:“哥,晚安,明天见。”

又怕谢清呈多想似的,附加了一句:“你今晚真好看,我差一点就忍不住了,下次你不能再这么欺负我哦。”

贺予要忍什么?自己的状况比在曼德拉的时候好太多了,这一点贺予也知道,完全没什么必要再忍的。

谢清呈看着他发来的文字,心情有些复杂。

这小鬼真当自己看不出来他阳痿吗。

谢清呈叹了ロ气,又盯着贺予的头像瞧了好一会儿这人总是喜欢掩藏的,比如其实贺予的微信从来也都没有换掉,海战之后,只是多注册了一个小号,他那时候和谢清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