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任她咬着,也不抽走,反而?趁她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时,垂眸观察她:“你不流汗,汗都成?了烟气?。”
而?后视线再往下,故意调侃:“这就叫云·雨吗?”
莺然咬他久了,还怕咬伤他。见他视线所在,听他口中所言,知他在戏弄她什?么,她脸热得厉害,也分不清是气?还是羞了,狠狠一口咬下去。
口中有了血腥味。
莺然愣了下,徐离陵也愣了下。
她张嘴松开他,疼惜地抚抚他:“都怪你浑说。”
徐离陵却笑,舔了舔被她咬出的伤口。
帐中说昏暗,却有帐外明?珠照。说明?亮,却又有锦帐隔光华。
明?明?暗暗,光影交错着晃。
他长发披散,唇染朱红,肤染珠汗,叫莺然看了,又羞于直视地移开视线。
徐离陵却掐住她的下巴要?她转过脸看他,在她生气?之前低下头,用含着他自身血腥的唇舌堵住她。
混乱之中,喂她吃些他的血。
莺然挣扎,瞪着眼睛打他,一看就是要?骂。他又及时撤开唇舌,伏在她耳边哄她。
动作不停,嗓音低哑温柔,哄得她晕晕乎乎,似倦而?难睡,只?觉整个人都如入云端般飘飘忽忽,害怕地紧紧抱住他。
每每同床时,她最受不了的便是这般。好似整个人失了控,说了什?么、喊了什?么,都一时反应不过来。
待潮水褪去,方渐渐回神。可也只?是暂时回神,让她得以知道眼下自己在做什?么,眼前人是谁。很快便又再度糊涂起来。
就这般来来回回,直到她在浪潮中也无法晕眩。一边无法控制,一边清醒地看着他,最是难挨慌乱,又是无上极乐。
她的汗不会化作汗,每一缕云气?逸散在她眼前,都仿佛是她正荒唐放纵的证明?。
起初她还觉得没什?么,可听他说着浑话,看他亵·玩着属于她的云烟,莺然越发羞耻难挨。一会儿回以低骂,一会儿撒娇:“别?这样?……”
到最后看他神色清明?,毫无倦意,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只?能哄他帮帮她。
可徐离陵哪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失了乐趣。
莺然心里想,徐离陵是个畜生。
口中哄了他半晌,趁着控制不住生理性流泪时,装着眼泪汪汪、装着无助地唤他:“夫君……”
他这才出手,帮她止了这鬼魂不会流汗的特性。
霎时,薄汗染身。
徐离陵倒也不觉遗憾,指尖拂了几滴她颈下的汗珠,神情?似好奇、似天真地将指尖含入口中。
莺然不用再求他,开口就骂:“你真不是个人!”
哪有人能玩得这样?不知羞耻,这样?疯!
徐离陵笑:“这话旁人骂我骂得多了,我都没什?么感觉。从你口中骂出来,我才觉着这原是句好听的话。”
莺然喉中一堵,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躺着看向帐外喘·息,让自己歇会儿,却仍禁不住他乱来,口中难以自制地哼哼着。
这寝殿很大,从内殿是看不见门的。倒有特制的明?窗,关着时也不透屋外的光,但能辨别?时间。
夜里时明?窗琉璃是紫,白?日时明?窗琉璃是蓝。即便徐离城成?了圣魔城,这般显示也未曾改变过。
这会儿,莺然望见明?窗的颜色成?了蓝紫交辉,也不知是晨时了,还是暮时了。
她心中惊呼一声,连忙推徐离陵:“你……你看看时辰……”
徐离陵:“不看。”
莺然哄他:“歇歇吧,明?日……明?日再……”
徐离陵:“你我没多少明?日。”
他此话一出,莺然一时又说不出推拒的话了。直到她实在受不了,哪还管他死活,直说要?歇。
徐离陵这才停下,放她爬出帐子缓口气?。在她要?下床前却又将她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