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低头,摸狗似的摸了摸膝盖上黑沉沉的脑袋:“药从宫中送到我府上,中途必有经厂公之手,他如何,厂公不是比本王更清楚吗?”

“但适王大人做的事情,咱家哪有插手之地?明人不说暗话,污蔑亲王是杀头之罪,若本督手头上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可不敢妄议适王谋害手足。”

喝了药的柯景寅,可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顺王沉默,像是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最终还是松了口:“厂公不嫌弃的话,请便。”

肉体撞击地面的声音,是软绵绵的人被像垃圾一样踹开,摔在厉钦脚边。

厉钦一眼都不敢多看,只装模作样地与顺王道谢。

他怕看了,就会当着苍翊偃的面失控,让所有的布局都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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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钦最终还是失了控,在柯景寅浑身发热地醒来,并意识不清地往他身上蹭的时候。

其实他知道自己不该把那些阴暗的愤怒发泄在柯景寅身上,自己可以恨这整个世界,却唯独不该恨柯景寅。因为当他被命运踩在脚下践踏的同时,柯景寅也没有得到过命运的眷顾。

可是他忍不住。

从心上创口涌出来的黑色脓水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已经胀到轻轻一戳,就马上要爆炸开来的程度,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所以当柯景寅缩在他怀里、躺在他床上,却口齿不清地喊着“殿下”的时候,一切就都偏离了原本的航道。

年轻的身体热到发软,衣裳半解,白到不健康的肤色已经染上一层粉。

那么地青涩,那么地干净。

虽然摸起来过分瘦弱,肌肉只剩下薄薄一层痕迹,与记忆中的肉感没有半点相似,却也丝毫都不影响它的美感与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