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了几个月,也就是前几天,还是没收到你的回信,你大哥很担心,他怕你出事,我们想了想,打算动身回中国。”

他就知道他挂念着大哥,大哥也就一定挂念着他,他们兄弟俩,谁也丢不下谁。辛实眼眶又有些热,颤声道:“后来咋没走成?”

顾婉竹点了点头,说:“刚买到票,就被堵上了,你来之前,他们也刚来不久。”

说到这里她有些哽咽,没忍住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拳头粗的木棒一下一下往肚子胸口上砸,她被两个兄弟死死地按在一边,不断地哀求“不要再打了,地契我不要了,都给你们”,可或许是为了泄愤吧,他们拿到了地契也依旧地没有停手。

那场面要多可怖有多可怖,她亲眼目睹却无能为力,要不是辛实突然造访,辛果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

他们拿刀抵在辛果的脖颈上,威胁她速速把来人打发走,她受到挟制,即使认出了辛实也没办法阐明情况,怕辛实受到牵连,只能叫他赶紧走,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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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天无绝人之路,辛实居然没离开,甚至大胆地找了一批警察反扑回来,破门而入三下两下就把这些丧心病狂之徒控制了起来。

说起来,她的这位看似孱弱的小叔子,背后似乎是有个了不得的人物,此人不仅可以轻易撬动曼谷军方的人,并且完全地不图回报,今日所有的峰回路转,简直称得上是一段奇遇了。

第45章 第45章

楚珀安排了医院和大夫,转眼辛实已经在医院里头伺候了他大哥快一周,端茶倒水送饭,一样比一样做得周到。

大哥很惊讶,感慨他终于是学会了过日子。

辛实羞臊,也有些得意,从前在福州,大媳妇小姑娘都嫌他瘦弱内向,不愿意给他介绍媳妇,觉着他不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现在大哥都开口夸他了,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个样儿了,毕竟辜镕那么挑剔的人都对他没二话。

孩子则是被送回了家,他真正的家。他的舌头被割了,可却居然懂得写字,他能够写出自己的名字,翻译过来,叫作玛糯。可是问他对于家人的印象,玛糯显得很茫然,显然被拐走时年纪还不大,并不能够完全地记住家人的模样和姓名,至于更复杂的譬如住址就更加记不住了。

只凭玛糯会写字,大家一致认为,这孩子一定是在一个有底蕴的家里出生,这样的家庭丢了孩子,说不定正在到处寻人。于是耿山河带着玛糯正式蹲守在警署里面,每日的正事就是同那些丢了孩子的爹妈见面。见了上百个人,却没有一个可以对上号,别提几个大人,就连玛糯都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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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玛糯一直是由耿山河照看,对于这个孩子,耿山河已经产生了感情,看孩子落寞的神情,他心一狠,私下跟辛实商量说,要是过两天还是找不到孩子的家人,他想要领走这个孩子,他有三个儿子,对于养儿子还是具有一定的心得。

辛实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最终还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愿,因为辛实的大哥大嫂也表示想要收留这个孩子。对于父母,玛糯拥有绝对宽松的选择权。

结果他们谁也没有机会做玛糯的父母,经历了无数次的失望,事情发生了峰回路转的变化。

玛糯的父母出现了,他们看上去风尘仆仆,明显是得到了儿子的消息,匆匆从另一座城市赶来的。他们的穿着很得体,谈吐也十分不俗,相貌跟玛糯很相似,尤其玛糯的母亲,那双眼睛几乎跟玛糯如出一辙。

凭借这对夫妻精准说出了玛糯肩头那块红色胎记的形状和大小,大家一致接受了这确实是玛糯的亲生父母。

玛糯的母亲刚开始看到儿子是十分惊喜的,可发现了玛糯空荡荡的口腔后,抱着玛糯差点哭晕了过去,直说那天不该让玛糯独自一个人去追风筝,又说自己不配做玛糯的妈妈。玛糯的父亲愤慨又心痛,紧紧抱着痛哭的妻子和茫然的儿子,哽咽不能言语。

辛实在一旁看得鼻子发酸,转头一看,耿山河捏着拳头早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