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默不作声地痛哭流涕了。显然,这是一场悲痛的团聚,但好歹也算是团聚。玛糯的父母坚持要在金钱上给予报答,辛实和耿山河予以坚定的拒绝,在火车站送走了一家三口。

顾婉竹那块地皮随后也顺顺当当卖了,顾家那几个逞凶的堂兄弟这回是被抓了个正行,因此全被关进了警局里头。没人能再阻拦顾婉竹收拾自己的产业,十几个警察浩浩荡荡护着她回的酒楼,楚珀还额外透了信,只要她愿意申告,那几个姓顾的少不了坐牢,非得在里头关个好几年。

顾婉竹没客气,有一个是一个,全提告到了法庭。大概是楚珀在里头活动了人脉,判得很快,判决飞速地通报了出来,果然如他所说,没落下一个,各个都有牢可坐。

顾家这桩官司算是告一段落,辛果在医院也终于待不住,距离除夕还有五六天时办理出院回了家。回的不是密里街的小洋楼,而是顾家的宅子,修在酒楼后头的三进大院子,古铜大门,门口两座威风的石狮子,里头是雕梁画栋,从里到外的气派。

在顾家歇了两天,辛实琢磨着请一顿答谢宴,并没定什么酒楼,而是问了楚珀的忌口和喜好,邀请了楚珀到家里头来吃饭。楚珀似乎也知道中国人不流行请人到外头吃饭,家宴才是顶格的礼数,很赏脸的一口就答应下来。

辛果前胸后背都绑着绷带没法动弹,就由辛实和顾婉竹忙活这餐饭,耿山河原也想帮帮忙,可辛实早就想真心实意答谢他一次,怎么说都不叫他插手,也当贵客似的招待他。耿山河挺不自在,但瞧上去也是真高兴真感动,却之不恭,干脆就在厅里同辛果谈天。

顾婉竹是酒楼老板的女儿,一手的家传手艺,其实根本用不上辛实帮忙,辛实也有自知之明,并不去掺和铁锅里的事,只兴冲冲地转来转去地给顾婉竹打打下手,洗洗菜烧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