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转身就要往外走。
戚白?商连忙侧身,将他一拦:“你做什么去?”
“我?要杀进节度使府,擒了陈恒那?无耻之徒!叫他交出能为我?祖父洗冤的?罪证!”许忍冬恨得额头青筋绽起。
“且不说那?罪证是否还在他手中,”戚白?商轻声规劝,“陈恒任兆南节度使,便是节制兆南一方,麾下亲兵不计其数,你要破重重围禁、杀入他府中?”
“那?就和他拼了这条命!”
“许老只剩你一个独孙,若事未成、冤未洗,你便为一腔莽撞孤勇,无谓牺牲、先赴黄泉,届时可?有颜面对他?”
“……”
少年忍得周身战栗,终究还是慢慢卸了力,他抬袖一抹眼泪,负气?走到墙角,蹲了下去。
戚白?商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看向戚世隐:“兄长。”
“我?知你要说什么。”
戚世隐少有地对她也神色肃冷,“可?是白?商,这一次我?不会答应你你想要我?先回上京,求得一时安危,再从长计议,是吗?”
戚白?商顿住。
戚世隐道:“若此事只关系我?一人?性?命,我?是会答应,可?此案岂止我?一人??单是那?份血书上,便牵连了至少三条无辜人?命!”
他不忍地偏过头,看向角落里?那?个埋首膝间的?少年,声音也低了下去,“许老冤死狱中后,其夫人?钱氏,为鸣冤情,撞棺而亡……”
戚白?商一惊,下意识扭头,看向了许忍冬。
“更何?况兆南之外,这样的?冤案、这样的?家破人?亡,还不知发生过多少次、还要再发生多少次!”
戚世隐望着上京方向,眼神里?近乎蚀骨之痛之恨:“便是粉身碎骨,我?也要从陈恒那?儿?拿回罪证,要叫兆南之事、叫许老之冤、叫安家之苟且大白?于世!我?大胤朝中,绝不容这等肮脏蛀虫肆虐妄为、侵蚀国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