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禀告太子殿下,皇上有事召见。”
他微微皱眉,“孤知道了。”
还未步入承光殿内,他便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
眉头拧得更紧,他挥退周围內监侍从,面无表情道:“孤一人进去觐见父皇便可。”
宫门被推开,那股香气便更浓郁了起来。
那个眉目与他有七分相像的男人,正懒懒倚在朱红长塌上,神态慵然,膝前半跪着个罗衫半褪的美人,正柔顺地俯首在他胯间,用唇舌行那情色之事。
他目不斜视地走上前,撩开下摆单膝跪下:“儿臣见过父皇。”
殷长明淡淡瞥他一眼,手指插入身下人乌发之中,将那人的头按得更深,声音低沉微哑:“你今年,已有十四。”
他垂首应道:“是。”
“朕当年十四之时,已行遍东陆,于修真界中闯下赫赫威名,你,又待如何?”殷长明一边说着,一边抚弄着身下人圆润的肩头和裸背。
那人的身子似已被调教得极为敏感,光是被肏着嘴,揉弄几下,肌肤上便已泛出大片晕红,不住摇晃的臀间淌出滴滴答答的淫液,洇湿了衣摆和地面。
他跪在一旁,强忍下心头厌恶,沉声道:“儿臣欲往长空剑宗,拜青霄真人为师。”
“哦?”殷长明眼眸微挑,泄出一道凌厉暗芒,“青霄真人为当世用剑之尊,便是以朕之能,也无法迫其收下自己不想要的徒弟……你又何德何能,肯定其会收你为徒?”他不语。
“上品天灵根,确实是世间罕有的资质……不过朕记得,你那因心绪梗窒去世的母亲,亦是姓凌,是么?”殷长明语气淡淡,却令他悚然而惊。
殿内空气陡然沉凝,只有唇舌吞吐的淫靡水声在继续。
他低头听着这场活春宫,冷汗已湿重襟。
直至殷长明一声喟叹,阳精尽数泄在身下人口中,伸出手,语气转柔道:“香儿,起来罢,见见咱们的太子”香君扶住他手,柔顺倚进他怀中,如云乌发披下,露出一张皎白清丽的脸,唇色嫣红润泽,柔和安静地微笑着,眼神却空落落的,像两个虚无的洞,看不到实处。
香君柔柔道:“太子殿下。”
女人凄厉的声音似又在耳边响起。
“吾儿……你要为娘报仇!为娘报仇!”“杀了那个贱人!”他五指攥紧,又松开,低沉吐出一句:“见过香君。”
殷长明蓦地发出一声低笑,揽住香君细腰,把他身上薄如蝉翼的衣衫剥开,软玉般的身子便彻底敞露在父子二人面前。
香君抖了抖,继而柔顺地将身体敞得更开,股间蜜穴,绯红乳尖,俱都流转着莹莹水光,浓郁得化不开的香气盈在大殿中,几可令人醉去。
他呼吸微微沉重,少年的身体压不住躁动,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更加浓沉的厌恶。
“父皇若无其他要事,便恕儿臣先行告退。”
他说着,便似再忍不住般,匆匆起身往殿门走去。
“慢着。”
殷长明突然唤道。
他停下脚步,听到男人沉沉的声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若坐上朕的位置,便知道,所爱之人,所求之物,俱不过翻手可得,江山如画,这世间诸般爱恨,也都可笑已极。”
“好了,且去罢。”
离开大殷皇宫时,他回望这座笼罩在沉沉暮色中的宫廷。
他终有一日会回来的,他想。
他会学成这世间无可匹敌之剑,取得唯我凭心之能,将所有加诸他身上的枷锁,都一斩而尽,把他母亲倾注他身上的仇与恨,都还给那个高高在上的大殷皇帝!……他来到了长空剑宗。
正值隆冬时节,山路上已铺了一层皑皑的雪。
他不必再着那身厚重袍服,便换上一身劲装黑衣,将长发高束脑后,手握长剑而行,只觉无端快意疏狂。
忍不住一声长啸,惊起林中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