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问。
“嗯,”方言鼻子里嗯了声,“我忘了拿书房里期中考试的试卷儿了,半路又跑回去拿,要不然碰不到那辆大货车。”
“现在不说那些了,”栖南插了一嘴,“现在好好养着要紧。”
方言看看栖南:“哥,你怎么也回来了?你那头不忙啊?”
“都不是重要的事儿,”栖南把凳子往床边挪了挪,“电话里听说的时候魂儿都要吓没了。”
“我没事儿,”方言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好一点,安慰他们,“你们不用着急上火,过两天就出院了。”--
晚上要有家属陪护,姥姥姥爷争着要留下了,小姨让老头老太太回家睡觉,说她留下。
桑奕明让栖南把他们都送回去,他在就行,栖南也说病房里留那么多人没有用,让桑奕明在这儿就行,他陪护也方便一点儿,而且护士每隔半个小时就过来查一次房,不用担心方言。
人一走,病房里一下子就空了,方言身上的麻药劲儿已经过了,桑奕明还想着医生说的要多跟方言说说话,一直在跟方言聊天儿。
“外面下雨了,空气潮,要不要关窗?”
“不用关,病房里消毒水味太重了。”
“喝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