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史书上记载他们的生平,多少都会牵扯两句当朝皇帝,辅佐过的的皇帝是个丑态百出的昏君,属于一大人生污点。
对注重名声的臣子而言,想一想胡子都要气歪了。
亡羊补牢是来不及了,老摄政王也是命里没有皇位。
在盛京与谢清碎胶着想起这个名字,顿了顿。
说起来。
自从那个气氛微妙的雨夜,半个多月过去,两人没再见过面。
主要原因是萧烛没再过来。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萧烛主动凑上来,贴心上|门服务。
萧烛不来,谢清碎不会主动寻他,这段联系仿佛就这么戛然断在了这里。
不过似乎也不算断。
萧烛虽然人没来,但信倒是没少送,隔个三四天一封,同他讲朝中局势。
时不时带两三句别的,比如又在他府中周围多加了些人手,讲他有位姓张的谋士,就在旁边的小院子里,谢清碎若是有事可差使。
还安排了几位民间名声极好的大夫到他府中,说是防止他雨季不适。
“……”
谢清碎从没和人来往过此类不伦不类的信件,不知怎么回复,还没有数年,回岭南第二年就草草死在封地,说来也是一代枭雄,退场却有几分潦草。
不过好在,现在也不是没有选择。
老摄政王死了,这不还有年初来京的岭南王吗……
老摄政王这个儿子,虽然年轻,但比起曾在京经营数年的父亲,竟也不差什么。
才来京不过数月,朝堂上已经遍布他的触手。
就是比起老摄政王,萧烛和小皇帝的血缘又隔了一层,相比起来不算特别正统。
不过如今,也没太多可挑的余地。
说起来也是邪乎,皇室这代的子嗣特别凋零。
先皇和恭亲王都神奇地只有一个孩子,老摄政王倒是生了一打,但岭南王妃所出的嫡子,也只有萧烛这一个。
现在这些人里,除了萧烛,就是恭亲王府里那个走路都走不利索的小王爷了。
总不鱼。
侍女打着伞,小声劝他:“大人,外面雨水寒凉,还是快些回房吧。”
被从头到尾捂得严严实实的谢清碎:“……闷的头疼,吹风还好些。”
况且也没那么夸张,沾染几滴雨不至于把他沾染没了。
早几年局势紧张时,即便刮风下雨的日子,他也要一场不缺地去上朝。
回来后不适就喝药,总之下次上朝,无论如何他依旧得出现。就算那样也过来了。
不仅是他,那些年老体弱的臣子,也都一样。
为显皇家威仪,除了皇帝和皇亲不许人乘轿,臣子进宫门后只能徒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