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谢清碎身边最得力的那几个婢女心中很是复杂。

她们都是伶俐的性子,被带去宫中伺候几日后,对当朝那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与自家大人之间的关系,可谓是看得一清二楚。

虽然没被下禁言的命令,她们也知晓这种事肯定不能往外透露。

连谢清碎这些时日是在宫中之事,也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片询问声中,大婢女整了整神色,道:“行了!管事都不能说的事,难不成我们就能说了?我看是大人平时里待你们太宽和了,竟一个个将胆子养得这样肥!随意打探主家,一点规矩都不记得!”

“总之,大人平安无事,便是再好不过。不该问的事不要问,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下人们见从她们这里问不出什么,纠缠了一会儿,见她态度严厉,一个祷告的满天神佛,没有一个显了灵,将她从孤寂幽深的王府三分警告,如同糖裹着刀霜。

更多是一种用来安抚大型猛兽借以脱身的手段。

谢清碎连主动亲吻过萧烛都不曾。

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径直吻在了那么狎昵的地方。

短暂相触之后,别说萧烛,就连谢清碎自己,都怔了一下,他怎么做出这种举动……

不过下一秒,男人的反应,很快打散了他没来得及升起的那点异样。

“碎碎……”

萧烛的声音已经哑得不能看,眼底一片浓墨,不像是被心上人主动亲近了,反倒活像是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黑瞳死死钉在谢清碎身上,混着痴迷、贪婪与一丝极力掩埋也没能掩饰住的恶欲,几乎要将他淹没,拆碎了吞吃下去。

谢清碎抬起头,与他对视片刻。

不仅不惧,反倒莫名从其中寻到了一丝莫名的趣味。

他抬手指腹抚过男人的下颌,力道略重,几乎按出了指印,淡淡道:“不许动。”

他看了眼男人腕间已经被挣裂的素色发带,看不出是不是不悦:“将我的带子都弄坏了。”

萧烛闭了闭眼,哑声道:“……抱歉,明日赔你条新的。”

谢清碎笑满静谧的内室。

即便男人极力隐忍,被压迫的喉间还是难以忍受地滚动。

谢清碎弄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怎么这么大?”

萧烛身量高,体型修长精壮,不知是否和身形有关,他喉间的突起十分明显,比谢清碎明显要大一圈。

从前萧烛也爱碰他这里。

总爱趁着他失神时,用指腹在上面揉捏,或是吻上去,有时还想咬。

只是谢清碎觉得那滋味很奇怪,再说喉间这么致命的部位,他下意识不喜欢别人靠的太近,于是萧烛最多亲上两口,就会被他反应过来,略警惕地推开。

谢清碎从前不懂萧烛为何对这样小小的一块地方如此执着,现在却忽然明白了一些。

即便眼前的人平日再高大冷肃、坚不可摧,但当被控制住这种一击致命的弱点时,也与砧板上任人宰割的猎物没什么区别。

谢清碎的神经细微地兴奋起来,眼底流露出几分危险。

他被萧烛在长随殿“囚”了七日。

虽说萧烛用的手段并不强硬,甚至软的过分了,可以说只要谢清碎心硬一点就可破解,用“囚”这个字眼似乎有些污蔑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