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虫子,爬到他的心脏上轻轻咬了一口。

并不十分疼痛,但被咬到的部分毫无预兆地塌陷了下去。

融化成了某种他不曾感受到过的情绪。

谢清碎撑着手臂靠近,眸底浮起一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柔软。

像是安慰一般,低低道:“都过去了。萧烛,都过去了……不会有事了。”

他俯身在男人不住滚动、泛着潮红的喉结上落下一个吻,蝴蝶般一触即离的吻,轻声道:“别害怕。你已经抓住我了。”

第 169 章 权臣摆烂第三十三天

谢清碎从前极少主动。

他本身就是偏冷淡的性子,界限分明,连府里的婢女都不能近身。

即便从前不排斥萧烛,甚至可能还有些自己都下意识回避的好感,谢清碎能做到的程度也仅仅是不拒绝,纵容对方施为。

如此在他这里已经是独一份的优待。

过去与萧烛相处间,他称得上最主动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偶尔男人有些过线时,握紧男人的手背,嗓音汗涔涔地叫他。

亲近里含了其中的份量只占据了比例不明的一小部分,并不十分关键。

但在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那个“不全是”的说法,仍旧有些下意识地避重就轻。

诚然,谢清碎确实不会只为了萧烛留下。

但如果不是萧烛给了他希望,又拼尽一切地抓住他,他现在绝不可能待在这里。

另外百分之九十九的比例占比再大,但若是没有那个百分之一的锚点,一切都不会开始。

锦被上,被他压在上面的男人已经克制不住呼吸。

胸膛不受控制地起伏着。

原本系在腕骨上的发带承受不住男人的力道,已经不慎挣裂。

萧烛眼尾鼻尖泛起猩红,眼底布满血丝。

低哑的声音带着抹压抑得极深的痛意,与从未出现过的迷茫:“我不知道……”

萧烛从不信鬼神。

母妃死的时候,他不信。

因为母妃日日毕生都围着一个院子打转的下人来说,那些和皇权有关的事,实在太过遥远也太过危险。

即便府中一直有人照应,保证不出乱子,但只要一天没见到谢清碎,他们就一天放不下心。

这下谢清碎好好地回来,心一放下,好奇也跟着升起来了。

“大人这些时日是去哪了?问管家也不肯说,跟个锯嘴葫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