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胃还是不舒服。
明天早起再给他做吧。
苏知的视线落在他手背上,不知道想到什么,半晌。
说:“再吃一点点。”
……
苏知吃的不是很快,大概是因为身体没力气,他频频神游发呆,有时候谢疑把一勺蛋羹送进他嘴里了,他还要含一会儿才慢半拍咽下去。
吃得很仔细。
但就这么缓慢的速度,竟然也慢慢地把剩下的粥和蛋羹都吃完了。
谢疑把几粒饭后吃的药让他混着最后一点粥水咽下去。
摸了摸他的脸颊,拿着碗出去处理。
过几分钟回来的时候,苏知已经睡下了。
像筑巢一样窝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谢疑没把他叫起来洗澡,他之前已经大致帮苏知擦过出的汗了,今天苏知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洗澡。
于是关了卧室的灯,只留下一盏灯光昏暗的床头灯,简单去冲了个澡。
等到他洗完一一吞入口中。
苏知第一次的时候就被吓坏了。
他连和人亲近都是第一回,从象牙塔里长大的,他那年才19岁,上学早比别人早毕业两年,虽然是可以去工作的人生阶段了,但比起成熟的大人仍更像个少年。
怎么见过这么离谱的架势?
即使是最让他脸红的想象也不会到这种程热起来。
看不出神色地抹完,谢疑爬上床,伸长手臂,把恨不得将脑袋埋到枕头下面的人提上来一点。
单手从背后掐住苏知的腰。
他力气重,即使只用一只手也能轻松将人翻过来,转成面对自己的姿势。
苏知没有睁眼。
但不断颤动的眼睫和略微紧绷的身体,都在表明他还并没有睡着。
苏知反射性地微微蜷缩着,似乎是想保护自己防备和捕食者挨得太近。
但谢疑在他脊骨上一按,苏知二天起来就一点都不难受了,胃部的地方微微发热,像是被人捂了一晚上。
他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好全了,可以当场绕着别墅跑一圈。
更可以大炫一顿饭。
他上辈子吃太多外卖了,外卖嘛,基本上都是半成品加工成的,千篇一律重油重盐重辣的味道。
此时很想念这位阿姨的手艺。
他隐约听谢疑提过,这位负责给他们做饭的阿姨先前是在御膳级别的饭店掌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