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辩解他是因为太没有安全感。

这个世界上几乎每个人都期望从关系中获得安全感,这同样不是他不择手段、扭曲偏执的必要理由。

他就是在欺负苏知,无论出于何种缘由。

谢疑想。

恶人应当有恶人的自觉。

苏知没有立刻理他。

他在观察窗外的车辆,看得很专注。

脑海中沉沉浮浮地想:

每个人都在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这些在路上匆匆驶过的人中,没有人会关心某栋商业大厦中有两个男人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了一通。

没有人会在意他们为什么较劲、为什么纠缠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苏知看了一会儿,才说:“嗯。”

他顿了顿,然后一口气地道:“谢疑,你这个人真的太坏了,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人,真过分。”

谢疑:“都是我不好,宝宝,知知,宝贝,可以原谅我吗?”

苏知说:“呸。”

玻璃窗上半透明的影子动了,男人抬起胳膊,似乎想惯性地抱住他。

但在落下歉和询问的话,但依旧无法忽视他本身的危险性。

苏知的手掌按在玻璃窗上,指尖一片沁凉。

楼下的车辆被他的手一隔,从指缝中窥见些许,显得更微渺遥远了。

过了几秒钟,他听到自己说:“……随便你。”

人影憧憧,每个人都好忙。

……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真的想念了很久一个很坏的人。

男人就从他身后抱了上来。

紧实的小臂绕过来,环住苏知与之相比略纤瘦的腰。

明明是非常高大的个子,却极这些难以言喻的记忆驱赶出自己的脑子。

继续想正事。

苏知猜出徐复是想挑拨他和谢疑的关系。

但徐复这人也就是普通的经商家庭,苏知不至于觉得那种体量有和谢疑斗的资本,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上的东西,就如同单只的蚂蚁想要撼动大树。

这只蚂蚁身后必定还有另一颗大树。

是谁呢?

苏知对这些商场上的倾轧并没有深入的了解。

但他知道一个道理,既然对方想通过他干扰谢疑,见他们这么相安无事,早晚会忍不住再搞事的。

钓鱼嘛。

他坐的越稳,那只鱼越容易沉不住气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