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吃饭的姿态很优雅,并不会给人很急促之感。

但速度很快,至少比苏知快多了。

苏知就喝了碗汤的功夫,剩下的一半菜量就已经被清空。

看谢疑几口把剩下的吃完,他积极地伸手去拿碗筷:“我去洗碗!”

做饭他一窍不通,但洗个碗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不然什么都不做的话,显得他好像很没用!

谢疑握了一下他的手腕,没让他拿:“有洗碗机。”

苏知:“。”

好的,他果然毫无用处。只能躺平。

苏知眼睁睁看着他拿着把用过的碗筷拿进厨房,过了几分钟又出来。

经过一系列做饭、吃饭的活动,谢疑的身上原本规整的衬衫已经变得微皱。

袖口折了几折挽到小臂,手肘处压出一片褶皱。

看上去有种很罕见的生活化的气息。

苏知几乎没见过他这样子,看了好几眼。

谢疑将厨房收拾好,出来就看到苏知半靠在沙发上,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他,人却瘫软成一片,颇有些有点懒懒散散的。

他皱皱眉,几步走过去,拉他的胳膊:“刚吃完饭,先别睡,起来动一动。”

苏知很懒惰地蠕动了一下:“不要,我不要动。”

运动这个词已经距离他太遥远了,他习惯了工作之外就静止不动的状态,已经形成惯性了。

今天跟着组长在展览会逛了一下午,年轻充满精力的身体倒称不上疲惫,但他的心理上已经感到有些超负荷。

现在还让他运动,绝无可能。

苏知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

谢疑没少被他拒绝过,大多都很激烈。他和苏知之间的相处即使挑挑拣拣,也很难找出和平的阶段,最近一周已经是除了苏知还不知道他的真面目的那段时日外,最平和的一阵子了。

但他很少见苏知拒绝得如此不激烈。

敷衍到卸去了抗拒的意味,更像一种软绵绵的撒娇。

好像你要强迫他做什么也可以,他也不会再很凶的咬人了,只是会有点不高兴,记仇。

反而让他无从下手。

谢疑停顿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强行把苏知扯起来。

而是坐到他身边,将手覆盖在他胃部的位置,试了几下力道,不轻不重地由上往下轻揉起来。

苏知愣了一下,心想这样不太好吧?

他到另一道心跳传来。

怦怦。怦怦。

男人的心跳总是略重,如同沉闷的鼓点一样落下来,跟他这个人一样极有存在感。

……这人真是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