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按理说苏知应该挣扎一下的。
他重生回来后的第二天也是被谢疑揉肚子,很勇猛地挣扎了虽然并没有什么用,但至少态度还是显示了出来,很严谨。
但这时候他确实不想动,而且谢疑揉得他实在太舒服了。
做完饭收拾完碗筷马不停蹄地来伺候他给他消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两样他同时中招,难免心虚。
苏知想了想,心情复杂地继续躺平了。
不过,倒还没忘了那个在厨房中没能继续下去的话题。
苏知勉强坐直了一点,抓住男人的手腕。
问他:“你还没说那个跟你长得很像的人呢,他说他叫谢行舟。我猜测是跟你有点关系吧?”
男人轻揉他的胃部动作略顿了顿。
苏知猜测他的脸色或许又变了,可能又在散发出那种很阴郁的气息。
但因为姿势的原因直没说话,他在苏知腹上轻揉的掌心也停顿了好一阵子,才继续动作。
身体还算敬业地安抚着这吃完饭就瘫痪掉了的突然变懒的小情人。
苏知又嘀咕了两句后,他才刚反应过来似的,沉沉应了声:“嗯。”
声音微哑,如同在沙砾上滚过似的。
谢疑大概是将下巴枕在苏知头顶上了,说话的时候有一部分声音透过接触的地方直接传到苏知身上,暗哑更加明显,简直像直接钻进他耳朵里似的,使得耳根有些麻痒。
不知怎地,苏知忽然很想看一眼谢疑现在的神色,他努力仰头。
但谢疑把他抱的很紧,双臂紧紧锢在他腰间,下颌抵着他头顶,简直是以一种想要用身体把苏知吞噬掉的姿态在怀抱他。
男人的心跳声愈发重,隔着轻薄的衣衫传到苏知的胸膛中,连带着他那颗轻柔冷静的心脏也跟着跳动的速度加快,频率逐渐重合。
咚咚,咚咚。
像是发生了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形成的微小的共振。全世界只有他知道。
几近头晕目眩。
苏知拱了两下子,根本挣脱不开,反而被愈加,他被男人搂在怀中,并不能看见。
倒是很快感觉到头顶被什么碰了一阵子,可能是谢疑俯下来亲他的发顶,有一点温热的感触,掺杂着略重的呼吸声。
片刻后,谢疑沉声道:“他是我的血缘上的堂哥。他父亲和我……生父,是亲兄弟。”
“哦。”苏知其实猜得差不多。
同一个姓氏的亲戚,数来数去也就那几种关系,不难猜。
他想了几秒钟,回想起那张和谢疑相似的脸,露出的那种温和到粘腻的神情。
恶寒地抖了一下,没忍住嘀嘀咕咕地说人坏话:“你亲戚好奇怪,一直跟着组长说话。而且他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熏死我了,难受得我下午都没吃进去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