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当时毕竟只是一个年龄很小的孩子,行事难免疏漏,还是被大了几岁、天生早慧的谢行舟抓住了漏洞,趁他唯一不在房间的那几分钟给拿到了。

谢疑短暂地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谢行舟打开了他的小盒子。

从里面拿出来一块款式简洁年轻的手表。

不是多贵的一个品牌,至少对当时谢家这种家庭来说,实在算不上什么贵重的物品。

但谢行舟知道这个东西对谢疑而言极为重要。

因为这是谢疑的生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送这个礼物的时也可以用“认识的同学”这种词汇简洁地概括。

好像有一层透明的隔膜,不知不觉间、无形地将他和其他常人难以接受的癖好外,如果说苏知没有爽到,那肯定是骗人的。谢疑的活烂也就前几次,他的学习能力不错,在这种事上大概也适用。

但是……今天好像不一样。

今天他既没有和谢疑斗得精疲力竭不得不被压制,也不像那天还懵着没来得及反应、被稀里糊涂地弄了。

非要找的话,勉强都能找出被得手的理由。

他今日是完全清醒理智的。

令苏知恍惚有一种错位的认知:

此时,此刻。

他们就好像一对正常且普通的情侣,在家中一起吃完饭后,漫无目的地聊会儿天,随后自然而然地发生接下来的事。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

苏知简直被搞糊涂了。

没喝酒,但是他的大脑已经开始眩晕起来。

“……”

他被谢疑用牙尖抵了的那块皮肤莫名灼烧的厉害。

明明谢疑不算很用力,大约连过重的痕迹都不会留下来,但他莫名觉得颈侧那一块地方好像被咬破了,有滚烫刺痛的血从其中流淌而出。

心脏杂乱急促地跳动着,血液泵至大脑,嗡嗡作响。

舌尖抵着牙根发出一声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低呜。

他应该挣开的。

但是谢疑按在他肩膀上的力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上好像不是很重,但苏知莫名其妙提不起来力气、找不到合适的角度把这个人给扒拉开。他连提一下手肘都觉得是个好漫长的动作。

奇怪。

是因为吃完饭后被人挼了太久,把他给挼得没力气了吗?

男人在扑过去的冲动。

他想再欣赏一下此时的美景。

苏知自己没意识到。

即便做出了挣扎的动作,但他的每一个举动和细节,都更像是一只皮毛漂亮的小动物在展示自己可供享用的美味部分。

修长的脖颈上,略小巧的喉结正在不住滚动,甚至连喉结上都染上了一点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