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苏知:“前几天在学校看见,觉得挺好看的。”

“嗯,好看。”谢疑应了声。

其实他对那天的栀子花好看不好看没什么概念,只记得苏知身上落了花朵的样子很好看,他记得有一朵栀子在苏知手腕上待了会儿,起身时被他挑出来丢掉了。

似乎因为这一点关联,那种素白的花也变得可圈可点起来。

好像是还不错。

他的黑眸从苏知面颊上扫过。

灯光晃在他眼睛里,有些亮色的反光,但底色仍旧是一片沉凝,好像有漆黑的海水在其中流淌,深不见底的旋涡,仿佛能将人问题:“我想在庭院中种几棵栀子树,来问你一下。我刚刚问过园丁了,他说这里的土壤可以种。我可以种吗?”

说起要种花树的事,他又高兴了,刚刚园丁先生向他的盛情介绍,调动起了他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一点点事业心。

种地果然是本国人共通的种族天赋!

黑眸微微亮起,看向谢疑的视线好似不自觉带着一点期待。

谢疑花了一分钟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和苏知沉默地对视着,从那双明亮的眼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眉眼晦涩。

谢疑吐出一口气,握着苏知腕骨的手松开一瞬,仿佛是想放他离开。

但没等苏知反应过来,下一秒钟就握的更紧了,几乎是一种要吃掉他的力道,手背青筋倴出,像是野兽咆哮饥饿狰狞的脉络。

第 94 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

种一棵树代表什么?

有时候什么都不代表,种树这件事本身是没意义的。

意义来源于想要栽种它的人身上。

有的人走到哪里都习惯于把环境布置的很好,随遇而安,或者说心大、心胸宽广。

不熟悉苏知,或者只心缓缓提了起来:“……”

即使没有的太外露的戾气,但共事多年,他身为社畜的风险雷达已经疯狂作响。

有时候,比起直接的暴怒,这样如冰水静静流过的老板才是最危险的。

谢疑接过资料看了看,压着情绪看完,没什么大问题,递还给他,只说了一句话,“下去吧。”

总助面容肃穆地走出办公室。

刚刚在看到老板黑脸那一刻,很想冲下楼把苏知薅过来给老板灭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