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心咚咚狂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惊惧还是别的,身体又微微发抖。

“不想舔吗?”谢疑说,“给你揉揉吧,我轻一点。”

“……”

他的动作很快,这个姿势趁手,话音刚落,指尖已经滑了过去。

其实揉一揉这个提议也很过分。

只是在前一个离谱至极简直让人眼前发黑的提议衬托下,显得好像还好、勉强可以接受了。

……不对,不对!

怎么就还好了?这还是很过分啊!

苏知愣愣地被揉了几下才发现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窗外,楼下庭院中,员工还在正常工作,阿姨也在厨房做饭,应当过个一二十分就做好了,每个人都在做很正经的事。

他却被谢疑抱在怀里做这种事。

他不就是来找谢疑说一下种树的事,本来也是来干正事的啊。

怎么会变成这样?

苏知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不要你揉!”

他自觉态息!”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谢疑停下,跟这种不要脸的人讲道理根本没用,催男人办点正事或许是个好办法。

谢疑一开始充耳未闻。

苏知一连催了好几遍,最后声音听起来是要动气了,再弄下去可能真的会把人炸毛,他才见好就收地停下。

不太情愿地。

挪走时几乎把牙根咬碎,指节都神经质地抽搐了两下。像是饥饿到痉挛。

略烦躁地伸手去拿手机。

苏知脑子又是一嗡,他眼睁睁看着谢疑伸出去的是刚揉过他的那只手,他居然要用在这只手去拿!

身体先于脑速地把谢疑的手机一下子抢过来,说:“你不准碰!”

过了好几秒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抢了人的手机。

“……”

苏知从没做过这种没礼貌的事,一下子看着手里的手机呆住。

屏幕亮着,他一眼就看到那条刚发来的消息。

备注是个外国人的姓名,看得认真地履行栽种的义务,陪伴一棵树从生长到死去。

很难丈量那会是多久的一段时光。

谢疑的视线落在苏知身上。

他在黑暗里坐得并不久,不过半个多小时,却好似度过了一场很苦长的时间,以至于眼睛习惯了昏沉的光景,灯骤然被打开,白炽的灯光好像有些过于明亮,他的视线像是有些被灼烧般微微被烫了一下。

但是,始终没有挪开。

目光如同即将出笼的野兽一般死死攥住站在桌边的人影。

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