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够了。

关于这个话题本身,已经像是一份多出来的礼物。

他或许还能有很多时间来观察即将种下花树的主人。

养育一只有戒备心的小鸟需要很多耐心,谢疑绝对算不上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唯独在这件事上,他可以付出最多的耐性。

……

苏知被他看得心底毛毛的,心口微微发紧,有种很微小的慌乱。

即使自觉想种花树的理由很正常,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找理由似的说:“院子里现在都是蔷薇科的花,玫瑰月季之类的,有点太鲜艳了,加一些写素色的中和一下,也”

话音未落,他猛然想起前几天自己被人用这种鲜妍的花朵做了什么事。

脑子里一些过分不堪的记忆飘过,他瞬间卡壳。

顺带着还想起来身上那个还算新鲜的齿痕。

“……”

苏知说不出话了。

直直地看着谢疑,很难说是不是在延迟生气。

不得不说,谢疑很了解他,见他这样的神色,几乎不需要反应,立刻就能猜出他想起来了什么。

实则他自己也要承认,最近他的行为是有些抑制不住。

太恶劣了。

苏知在那些事上本来就是有些害羞懵懂的性格,于是显得他的行径更为不堪。

可这种事又有谁能抑制住呢?

再来一千次,他还是会做出如此恶劣的事,这些劣性刻在他的骨血里,和爱意生长在一起,他的爱本就如此污秽不堪。

给人揉手腕的动作顿住,他把苏知拉近了点。

在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冷不丁掐住他的腰,将人捞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身体失去平衡,苏知下意识扒住他的肩膀,手指收紧,男人的臂膀因为用力肌肉绷紧变硬,他捏得指节发白,才算成功固定住了自己。

气还没喘顺,男人又问:“抱歉啊宝贝,是不是咬疼你了?”

其实也不是很疼,如果真的很疼,他估计被咬的当场就惊醒了,不至于等到第二天洗漱的时候才迟钝地发现。

主要是比较羞恼,耻意,哪有人咬在那种地方的?

太变.态了。

还没等苏知顺势骂他两句,谢疑又伏在他耳边说:“抱歉,抱歉,我给你舔舔吧。”

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哑意。

苏知反应了两秒,猛地仰头看他。

对上男人漆黑的视线。

他看着谢疑用最平静正常的神色说出这种诡异情.色的话,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荒诞感,觉得谢疑很像那种病态的色.情狂,有瘾,好像不弄他就会饥饿至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