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从前,苏知可不会因为他下来吃饭晚了二十分钟而找他的麻烦。

大概率只会自己正常吃完就离开。

他并没有,不满地皱了皱眉。

把手往外抽:“快松开,我还要吃饭。”

他警惕地强调:“你不要想在餐厅做奇怪的事,不准……舔。”

很显然,他对谢疑的癖好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谢疑定定看他几秒,忽然弯了弯唇角。

仍旧是那种和正常人相比不算阳光的笑意,不过眼底那抹晦暗倒是被压下去,暂时找寻不到了。

他松开掌心下的手腕,好像很好说话似的,颔首答应:“嗯,现在不舔。”

苏知:“……”

什么叫“现男人对视几秒钟,在对方越来越深的眸色中着提了些他上学创业的那些经历。

其实挺无聊的,所以寥寥几分钟就讲完了。

人一旦成为一个学习或者工作机器,大部分时间并不是一件好事。

谢疑不算是在钱财地位上很贪婪的人,他对成功也没有执念的追求,这些东西对他而言都只是工具。

有一阵子,它们连作为工具的意义都失去了。

谢疑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彻底明白这点的:即使没了谢家,女人也不会再见他。即使见了他,他想要的东西也已经不可能得到了。

其实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注定如此。

他只是明白得太晚。

不过,看到苏知带着惊讶和一点小小崇拜的眼神,顷刻之间,那些无聊的经历仿佛也染上了一点不一样的色彩。

有着彩色轮廓描边的宝石被收入了野心家的世界,给他黑白的巢穴里带来了唯一的色彩。

像一只小小的灯盏。

在某个瞬间,仿佛连那些腐败陈旧多年的灰尘,都被这盏彩色的灯照亮了一个角落。

没有人不想被伴侣崇拜,这是人类天生的虚荣心。

尤其是对于谢疑这样本来就对伴侣的一切都极其贪婪的人。

在他眼中,苏知这样的可爱的反馈,几乎是拱着小脑袋在不”?

他不要再往下想了,谢疑这个人真是个脑子里只有废料的色.情狂。

他埋下头,对着甜汤狂喝起来。

结果汤还有一点热,几口下去,就熏得他的脸颊也微微泛起粉意。

谢疑吃完饭菜后,也喝了之前被苏知推过来的那碗甜汤。

是用各壮。

睡觉的时候,谢疑靠过来。

男人的掌心按到他肩头的时候,苏知还以为要发生点什么。

谢疑昨天就没睡他,今天他估计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