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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苏知凶了一下,谢疑的手收回去了。
但随即,他的唇瓣落了下来。
苏知被他亲的眼角一热,因为想起才会留在原地呻.吟等待拯救,源源不断诉说自己的苦难,并以此希望路过的人能赠送给他一丝怜爱,然后从这丝怜爱中获得慰藉。
然后便可以再继续心安理得地软弱地度过一天。
谢疑不会再当弱者,他不需要示弱、不需要怜爱。
他想要的东西,会亲手抓紧。
但是
他深深地看着苏知的眼睛。
喉头发紧地想,假如苏知愿意因为怜爱俯下身亲吻他,那他大约会变成街头最没出息最厚脸皮的一条流浪狗。
每天从日出到日落都守候在苏知的家门口。
甚至会很有心机地撕裂自己的伤口,来吸引路过的善良人类青年的注意。
假如苏知愿意把他捡回家、给他清洗处理伤口,那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但是他并不会像正常的逻辑那样,因为被温柔对待而变得温厚满足。
他只会对自己的主人越来越充满贪念。
投过去的每一道视线,都是在为某一日彻底将主人吃下去做铺垫。
他就是这样一个怪物。
连伤疤都写满了贪婪和欲.望。
谢疑的齿根痒起来。
有空旷温暖的风从腐烂的洞穴中刮过,带走了一点沉积的灰尘。
也引发了更多的饥饿。
他压着齿根,没说话,伸出手,指尖去碰苏知的眼角。
好像是要亲手碰一碰这块玉石上的温度往事而有些迟缓的思绪回笼。
走神的大脑反应比较迟钝,直到谢疑温热的舌尖已经在他眼角舔了一口,他才手忙脚乱地抬起胳膊、抵着男人的胸膛把他推开。
“……”
苏知不知道别的人会不会像谢疑这样,太粘人了。
看起来好像一只凶猛高大、可以随时出去打猎顺带着连主人也一起养活的猎犬。
任凭谁都很难想象到,这只狼犬每天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挤上主人的小沙发,硕大一颗脑袋拱过来舔主人的脖颈、脸颊。
当然,混乱之中舔到几下嘴唇,好像也是很正常的失误。
你跟它好声好气地说:“沙发太小了,装不下你那么大的个头。”
它扭头就会阴恻恻地把沙发给刨碎掉。
苏知被他挤得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