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看了眼这个已经明显开始老去的男人,客气地说:“太冷了,回去吧。”
一阵寒风刮做。
不过他们老板对苏知就是这个画风,看得跟眼珠子一样,他身为没有选择的打工人,只好苦哈哈地配合。
“嗯,”谢疑颔首,说:“辛苦,你回去吧,这段时间让你做了很多额外的工作,这季度奖金翻倍。”
不用谢疑赶总助也已经准备脚底抹油,正主回来了,他没有这么没眼色地继续待下去。
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他压住眉梢的喜悦:“应该的,谢谢老板,我先回去了。”
他辛辛苦苦体贴老板的感情生活,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只要加钱,什么都好说。
他还可以为老板的爱情再站三十年岗!
……
谢疑脱了外套,在客厅站了会儿,驱散了在外面沾染上的寒气,走进卧室。
看到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
苏知不知道怎么睡的,整个人都埋到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顶。
谢疑走近些,看到地上落着的有睡衣,他离开前刚给苏知换上的,已经被像垃圾般丢在地上。
这是自己脱了?
虽然屋内铺满地暖,但喝醉了酒裸睡绝对不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酒精作用身体会发热,一冷一热间很容易生病。
谢疑皱眉,把散落的衣物从地上捞起来,伸手去拉被子,准备把睡衣给苏知重新穿上。
苏知好像是从里面紧紧脑子又转不动,做不出来像样的反抗,不过是一只可以被人在掌心中随意揉圆捏扁的小鸟雀。
谢疑松了力道,不过没有撤回手,苏知只好自己把脑袋从谢疑掌心中移出来,跟从恶劣的绑匪手中赎回人质似的,小心翼翼地往后缩。
纤长的睫毛不住抖动。
不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谢疑没收回去的手又捏住他下颌。
并且更深地俯下身,迅雷不及掩耳地凑近,恶狠狠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
这次的力道不是小打小闹,苏知“啊”了声,喉间逸出一声惊呼。
谢疑松开牙齿,垂眼打量。
毫不意外,苏知的脸颊上红肿了一片,迅速浮现起一圈牙印,最深的地方破皮渗血。
过了好几秒,苏知的眼睛才延迟地睁大,他想伸手摸摸刺痛的地方,手腕被谢疑握住,纤细的腕骨被人锢在掌心。
谢疑说:“别碰。”
苏知:“……”
他迟缓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欺负了,眼底慢慢变得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