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多大力气,细白的手指还在发抖,仍然抓住了他。

谢疑一顿,垂头看他。

看到青年侧开脸,不看他好压紧被褥边缘,但又怕谢疑闷死了,时不时跟做贼一样掀起来,漏点新鲜空气进去。

苏知瞳孔微扩,身上的热气散开些。

谢疑凑过来吻他,苏知不让他亲:“你走开。”

谢疑也没强求,他在黑暗中轻轻笑了一声,有点古怪的响动,应当是一个笑吧。

苏知有点累,不太想动,但他还是说:“我去洗一下。”

谢疑:“别去了,一会儿回来被子都冷了,我给你擦一下。”

他用湿纸巾给苏知清理干净,然后自己去了洗手间。苏知没问他咽都咽下去了还漱口有什么意义。

反正,他决定明天一整天都不和谢疑接吻。

谢疑去洗修长,眉目深邃。

他早就洗漱收拾完了,用这间病房中自带的一套简单的烹饪工具,像是准备做饭。

听见苏知在床上扑腾的动静,转过身看他:“醒了?吃不吃牛排?”

苏知看看他,又看看自己:“……”

问题来了,现在他和谢疑谁更像那个病的眼睛,脸颊通红地放着狠话:“你……你不许动,你要是敢动,我就,就咬死你。”

某种层面上,这倒是个很写实的威胁。

是真的能实现的。

“……”

谢疑没说话,死死盯着他。

苏知垂下头。

谢疑看着他像是小考拉一样慢吞吞的动作,喉结滚了滚,眼底涌淌化不开的一团漆黑的浓雾。

就在苏知真的要碰上的时候,谢疑如梦初醒一般骤然攥紧指节,捏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脑袋逼迫得仰起来,对准苏知微微张开露出隐约软舌的唇瓣,有点凶地俯身吻过去。

第 119 章 金丝雀为何这样?

“滴答。”

水龙头应该没有关严实,挂起来的淋浴头断断续续还在朝下滴水,每隔几秒钟落下一滴,时不时和苏知心跳的频率重合,像是一把小锤子敲击在他的胸膛。

水汽点紧张:“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