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疑说:“没事。”

还好,谢疑运气比较好,刚刚那个不受控制的水龙头并没有正面浇到他那只手上,只在外面套着的塑料膜上溅了几滴水,没有才感觉缓过来一点。

“唔……”

他看了眼谢疑,眼睫颤了颤,犹豫要不要再靠过去。

都怪谢疑突然亲他,把他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给打断了。

现在要重新开始的话,莫名有点尴尬。

正当苏知陷入纠结的时候,谢疑忽然伸手把他拉起来。

苏知茫然地起身,对上谢疑的视线,仍旧残留着一丝凶意。

苏知:?

不知道是不是被亲手间洗漱的时候,苏知往窗户的方向看了眼。

今夜有些很浅的月光,他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往外看去,窥见零零碎碎的雪花从一束月光中被风吹着斜散落下来,有一点莹莹的光芒。

是一场小雪,开始下了。

身边少了一个人,些微的冷意不知道从何处蔓延进来,身上燥意散去后,即使屋内仍开了暖气苏知莫名觉得有点冷。

他卷紧被子。

几分钟后,谢疑从洗手间回来,热意才重新开始凝聚。

苏知被他重新搂入怀中,他很谨慎地把脑袋缩在他胸口偏下的地方,垂得紧紧的,不让男人有机会半夜偷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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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上的热气降下去,苏知拿之后没再做噩梦,顺顺利利地睡了个完整漫长的觉。

一直睡到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除去中途胡闹的时间那也就十几分钟他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

像是重新开机了般,刚醒的时候随便动一下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响。

谢疑醒得早,他换了一套新衣服,黑色的衬衣,更衬得他身形懵了,他有点傻了吧唧地问:“不弄了吗?”

谢疑听到这话,顿了顿,随即伸手掐了掐他的脸颊。

就是之前被咬了一口的那侧,上面的齿痕比起昨天已经淡了些,几点齿尖留下的红痕。

他幽黑的视线落在苏知脸上,喉结动了动,像是压着什么似的,明明眸中泄露出的占有欲浓得像是想把人吞噬掉,终究只是哑声吐出两个字:“算了。”

苏知被他掐了下,有点痛,他把脸转过一边。

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又转回来谢疑居然说了放过他的话,苏知眨眨眼,有点困惑。

毕竟谢

其实那个床没有谢疑嫌弃的那么简陋,就是一个挺正常的单人床,跟很多酒店的床比都差不多。

苏知捂了捂他的嘴巴,严肃道:“你别说话了。”

谢疑没再说话,他直接把苏知抱起来,放到自己的病床上,病床是1.5米的,要比那个小床大一些,苏知是东亚人的正常体型,躺上去绰绰有余。

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