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他为了苏知的需要学会了做饭,此时再次做出这种“性价比低”的事,也不显得意外。

性价比由谁而决定?

无论别人如何界定,在谢疑这里,所有的规则都是在围绕着他的小鸟转动的。只要能讨得苏知欢心,那就是一件很紧急重要的事。

更别说苏知无比大方地给了他超出期待的正面反馈。

想要伴侣的崇拜和肯定,本来就是每个生物本能的一种需求,更别说谢疑这样极度偏执又长期求而不得的人,对此的反应只会更剧烈。

苏知时不时投来的带着依赖的眼神,对他而言简直是顶级的催化剂。

催生欲.望、饥饿和破坏欲。

一滴水落入干渴的草原,短暂的止渴之后只会涌现出更深的贪欲。

他必须不停在心中警告自己,不要在医院做出让苏知生气的事,才能勉强控制住不做别的。

谢疑压住额角跳动的青筋,声音平静沉稳地继续念下去。

揽在苏知腰间的手臂一寸寸收紧,把有点想害羞避开点的人压回自己的胸膛。

……

研究了好几个小时,苏知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说:“我想睡一会儿。”

谢疑就停下来不再给他念,把平板合上。

其实这样一家家翻看评价,一条条地翻译后再讨论,效率很低下。

但没有人在意这点。

谢疑纹丝不动,苏知推了推他,才慢吞吞地松开手臂。

苏知从他怀里跳下去,往旁边看了眼。

他们坐在窗边,最近阳光很好,那天雪停了之后就没再下了。

连续的好几个晴天,在外面活动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隔着窗户可以看到医院院子里有人在玩雪,几岁大的小孩子,追逐着在雪地中乱跑,时不时摔倒了也不在意,拍拍身上的雪,爬起来接着玩。

这地方的小孩从小就不怕疼不怕摔,皮实得很。

苏知看着他们玩耍的身影,想到谢疑小时候会不会也这样玩闹?

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他之前听谢疑讲过一点学生时代的经历,那些奖项和成绩无声地暗示了男人大概有一个极度枯燥的童年。

但他下。

但想到男人刚刚毫无怨言地给他当了那么久的人体翻译机,苏知说不出拒绝的话。

苏知说:“好吧。亲一下。”

他说着把脑袋凑过来,准备亲谢疑下巴一下交差。

谢疑却说:“不用,让我亲亲得到他的回应,自顾自靠过来。

苏知想往后避开,但被虚虚压在他后颈的手挡住,捏了一下,他这才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在谢疑的掌控中。

苏知慌不择路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谢疑,你别这样,还在医院。”

他真的有点害怕,他现在觉得要不是在医院,他现在身上还有没有穿着衣服都是一个问题,谢疑的欲求比他重很多,苏知对此认知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