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谢疑要求要抱着他工作的时候,就有点立场不坚定地妥协了。
谢疑多了个新毛病,喜欢在工作的时候抱着他,即使不抱着,也要捏着他的手腕或者脚踝,或者把手按在他肩头、腰侧、背上。
一边听报告,一边时不时揉捏一下。
总之必须得碰到他身体的某一部分,像个患有皮肤饥渴症的病人一样。
苏知:???
这也太粘人了。
谢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从前也没见他这样呀,简直离不开人。
苏知觉得他越来越过分了,但是又很难拒绝。
谢疑的态度并不强硬,他只是用黑漆漆的眼眸看着苏知,眸色专注凝沉,低声反复询问,假如苏知不愿意,他就过一会儿再来问一遍:
“可以吗?”
“……”
让苏知总是想到儿时邻居家那只在篱笆后面等待的狗狗,于是糊里糊涂的,总没办法狠下心拒绝他的靠近。
谢疑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总让他觉得这个人得不到回应就要干渴地死去了。
某种程度上,苏知知道这不是一种错觉。
假如不和他在一起,谢疑是真的不会再继续活下去。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每次想起这一茬,苏知心里就有点软涩,于是原本就不坚定的心不由得变得更软,底线一退再退。
不知何时,回头一看,惊觉底裤都要没有了。
苏知意识到自己被谢疑拿捏了,但又很难挣脱,好苦恼。
……
这晚,谢疑在和国内的高管视频连线开会。
因为时差问题,谢疑开会的时间总是比较奇怪,晚上或者凌晨,苏知禁止他凌晨起床后,就基本都是在晚上开会了。
对面有人低声汇报:“谢董,这个季度的新项目开发……”
谢疑听了一会儿,打断他,淡声问:“这个数据怎么汇总出来的?”
“这个、这个,是……”
对面又去翻找资料,谢疑转而点了另一位高管的名字,让他做汇报。
苏知有点困,安静地看着谢疑工作。
工作时的谢疑神色有种难言的漠然,他的话并不多,态度客观上也不算凶,但周身天然带着压迫感,薄唇中吐出的简单几个字,总能让对面的人噤若寒战、一脸紧张地应答。
气氛很肃穆。
在这样严肃的氛围中,恐怕很少人能想象的到,在摄像头照不到的范围中,谢疑的腿上躺着一个身形纤细的青年,穿着柔软简单的睡衣,要睡不睡地半阖着眼,与严肃沉闷的开会画风极度不符。
谢疑一只手贴在苏知颈侧,把他的脖颈抓在手中,但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贴上去握着,静静感受着掌下温热的体温和脉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