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事事地窝了三天,苏知也有点无聊了,加上身体好转,他开始探索这个房子。

他让谢疑把他抱到二楼。

二楼有主卧和书房,就是以前谢疑生活的主要地方。

苏知想起什么:“你以前的那些旧东西不是说放在国外的房子里了吗?是这里吗?”

“嗯,”谢疑把他抱到书房,“想看?”

苏知说:“闲着无聊,看看嘛。”

谢疑说:“在柜子里,你坐在这里别动,我去找。”

谢疑把他放在书桌旁的宽大椅子上,转身打开书柜在里面翻找。

苏知在后面伸着头看,隐约看到柜子中放着很多奖杯和纪念章之类的东西,用罩布盖着,谢疑一一清理开。

谢疑今天穿了一件浅色的单衣,衣着比较随意,模糊了他的年龄,这样看着他的背影,有几个瞬间像是还在上学的学生一样。

苏知有些好奇地想,谢疑上学的时候是什么样呢?

他还从来没见过呢。

他第一次见到谢疑,男人就是功成名就的老板了,把他骗的团团转,他还没有见过谢疑青涩的时期。

不知道那时候的谢疑会不会好欺负一点?

苏知这个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

谢疑翻找出来一张他大学刚入学时期的照片。

苏知端详片刻,发现也没有太大区别,就是身形比现在瘦削一些,高高瘦瘦的,略显稚嫩,但神色仍旧很冷峻,纯黑的眼眸稠深地看着镜头。

那是一张活动的合照,十几个人中,谢疑东方人的长相在其中很显眼。

他的眉眼要比典型的西方人长相的同学们浅淡一些,但夹在他们中间丝毫不显弱气。

已经是一只快长成的狼崽子了。

苏知说:“你那个时候就这么凶了。”

长相是比现在要青涩一点,就是看着仍旧很不好惹。

谢疑:“不凶。”

不对着苏知凶。凶也不屋结构,小阁楼样式,楼梯没有那么宽敞,苏知现在的情况要尤其小心。

灰暗的小盒子被遗留在柜子角落。

片刻后,一声轻响,盒子内很多年前好不容易才修复成个囫囵样子的手表,因为被打开看了一眼,咔嚓一声开裂,变形的零件崩解。

像落了满地的尘埃。

风轻轻一吹就散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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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苏知的脚基本好全了,已经可以正常走路,就是不能跑跳,除了脚腕上的淤青没有任何痕迹。

又去医院复查了一遍后,谢疑终于松口不用继续养了,回国。

谢疑书房里的那一堆旧物早几天就办理了国际托运,先行运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