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上回程的飞机。

直飞的行程足足十几个小时,漫长又无聊,苏知跟条件反射一样,刚坐上就有点想睡觉。

不过他这次不敢自己一个人心大地睡过去,他担心谢疑一个人再工作十几是…… 那种凶法。

苏知看他睁眼说瞎话:“……”

苏知看了一会儿,把它放回去,又看了一遍谢疑上学时期拿到的一对奖章证书之类的,林林总总有几十件。

苏知还去。

……

最后,苏知说:“我们把旧东西收拾一下,带回国内吧。”

他眼底亮亮的,轻声说:“这些很有纪念意义,等回去了,把它们放在你的书房里。有些是纸质的,到时候需要买一台抽湿器。”

其实谢疑不在意这些东西,他只是出于整洁的习惯,才把这些它们放得这么整齐,当时也有些手续要用到相关证明,所以尽量完整的保存了。

他只是习惯性地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某个阶段曾经鲜明地觉得钱财是一种庸俗的东西,但很多时候钱和爱是分不开的,他接受的并非单纯的财产,而是那些东西背后携裹的爱。

谢疑说:“以后时间多,可以多带你出来旅游,这里太冷了,能玩的项目太少,以后就去气候好一些的地方。”

苏知:“还好,我觉得还不错。”

对他这种常年宅居的人而言,能够出去玩这件事本身就够有存在感了,只要是和谢疑一起,他对去哪里玩什么其实没有太多的执念,想一想好像都区别不大。

苏知想了想,说:“旅游这件事也不用那么频繁,会累。”

他才没有那么勤快。

谢疑:“嗯。”

他淡淡地应着,没有解释自己“沉迷工作”的真正原因。

是因为苏知从前对他的排斥情绪太严重,不愿意和他长时间相处。

谢疑不想把他逼的太紧,又没有什么业余的兴趣爱好可以消磨时间,只好沉浸在工作中,才好少让自己在苏知面前出现。

之后,大概不看着。

苏知意识到什么,兴致盎然地神色收敛些:“不能看吗?抱歉。”

谢疑伸手把那个盒子抽出来:“没有,可以看。不用道歉。”

他说着把盒子打开,递到苏知眼前。

已经这样了,再说推辞的话未免矫情,苏知说:“那我看啦。”

他侧头看去。

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块手表,款式有些老旧。

苏知仔细看了几眼,发现这个手表还是损坏的,透明的前盖即使做了修复也痕迹斑驳,一眼就能看出来曾经遭受过重创,又被想尽办法复原。

苏知困惑地看向谢疑,他已经从谢疑微妙的停顿中意识到,这大概是一件很特殊的东西。

他不是很好意思问,觉得有些冒犯。

谢疑主动向他解释:“这是我儿时母亲送的一件礼物,我出国前有一段时间寄住在叔叔家,当时我和他们家的小孩就是谢行舟打架弄坏了,后来也没有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