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每次蹭蹭都会油然而生一种安心感,很满足。

但是他是起了心思,耳根顿时微热。

以前,谢疑有时候也会半夜突然闹他,尤其是喝了酒之后。

谢疑不醉酒,但喝了酒后会比平时更粘、需求量更大,常常使人无法招架。

少了几分清醒克制,他心中恶欲的一面或多或少有点显露。

苏知其实不是很介意,但是今天不行。

他抿了抿唇,有点为难地说:“……不做了,浴室里面都两次了。”

虽然他喝的有点微醺,但还是记得很清楚。

苏知说:“真的不行,明天吧。”

他和谢疑商量:“明天、明天我自己弄好不好?你最近不是一直想嘛……”

苏知说着伸手想打开床头灯,他这会儿睡意都散了,想去起来洗手间一趟。

但他刚抬起手,手腕就冷不丁被一只大手握住。

力道很重,捏的苏知腕骨那股气压根没生起来,连狠心咬他两口都没有,此时就已经很好欺负了。

看到烟花下的那个吻。

酒店外的烟火美不美他并不能感知到,他从没有欣赏美景的余兴,这世上的所有景色对他而言都并没有区别。

他既不能从中得到放松,也无法欣赏到它们触动人心的特质。

但或许是那天因为怀中的人,江边的烟花从此以后成了他记忆中最美的一道风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些璀璨的颜色聚合在一起再轰然炸开,能带给人什么样的余震。

在那之后,谢氏每年都会有一个团建项目是请员工参加烟火活动,渐渐成了惯例。

但只有当事人知道那是为了纪念什么。

……

最后,看到他们一起去了雪国,在那里他们先是度过了一两天温馨旖旎的生活,窗外雪花噗噗簌簌地落下,在他们在一片皑皑雪色中紧密相连,看到雪日初升,橙黄温暖。

然后就是他酒后的失控,突然爆发的一场矛盾,苏知崩溃地哭得很惨。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把他的手掌咬得出血,他抱着哄了很被攥紧,发出一声轻声痛呼。

他皱眉道:“疼……你干什么?”

但男人仍旧没有回答他。

只是沉默地握紧他的纤细的手腕,压在枕头上。

黑暗中,只有男人的呼吸沉重。

男人仍旧很近地挨在他脸颊前,吐息明明是温热的,但不知为何忽然让苏知打了个冷颤。

苏知缓缓意识到不对劲。

从他惊醒后到现在一个人跟唱独角戏一样说了几分钟,谢疑一句话都没回答他。

只在一片黑暗中,冰冷沉默地听他撒娇抱怨,无声中有极深的惊诧、怒意和酸楚在以疯狂的速度滋长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