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碎:“……嗯。”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这个话题,他心底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含了一口气,不至于梗住,但又确实在那里。

或许是因为会下意识想到系统要求的五到七次?

“……”

似乎有些烦扰。

这种体验对谢清碎而言有些陌生,从前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难题,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但他极少会因为这些差生类似烦闷的情绪。虽然只是一丝。

系统见他出神,以为他是因为生病难受,在自己的数据库中翻翻找找,想找些能舒缓精神的程序段,不过还没找到,就有不速之客忽然挑开窗口进来。

……倒也不算不速之客。

来人静静地来到他床榻前,并未点亮烛火,步伐极轻,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衣摆带起的风都很轻微,如果不是夜深人静,窗棂发出细小响动,谢清碎又天性警惕,恐怕很难察觉。

像是刻意控制着不惊扰人。

谢清碎没睁眼,他也不需要睁眼,能在这个时间来到他房中的,不会有第二个人。

来人走到床前便不再动作,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

片刻后,谢清碎睁开眼,叫破来人身份:“岭南王?”

虽然萧烛没有发出响动,但一个大男人像块石头一样站在他床榻边,谢清碎总不可能当做不存在,他也没兴趣搞装睡的桥段。

某种程度来说,谢清碎一直很坦荡。

即使……因为昨晚的事,他现在确实不是很想看到萧烛。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嗯。”

随即烛火被点亮,如豆的灯火跃动入人的眼眸,谢清碎在黑暗中待了太久,一时间有些不适应,瞳孔聚焦了一会儿,岭南王模糊的身影接近。

萧烛略带着的事会顺其自然。

谢清碎原本觉得没什么问题。

不知道是因为系统的催促还是其他,他仔细回忆了一番那一天的经历,觉得好像也没有自己下意识以为的那么难受,当时还是受惊的成分更大些。

也不是不能再试试。

或许是系统催得急,或许是萧烛在烛火下漆黑的眉眼比平时显得更英俊顺眼些,又或许仅仅是人在微醺时容易自我感觉良好,谢清碎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松了口。

只是,谢清碎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他以为那天已经是全部,怎么实际才连一半都不到?

这真的合理吗?

灯光很暗,但仍旧可以看见模糊的影子,谢清碎当时下意识撑起手腕抵住男人腰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总觉得比他的手腕还要扎眼些,狰狞得匪夷所思。

“……”

人无法对自己不了解的领域做出准确预估、擅自下结论,更不应该过度自信可以处理。

以及,喝酒确实容易误事。

谢清切身领会了这些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