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雄才大略暂且不说,就说老岭南王摄政时,虽然朝野中一直有对他觊觎皇位、狼子野心的指责,但他在政事上确实不喜人处理,想必要回房自己处理。
萧烛从座椅上起身,略顿了顿,道:“这件事差人去查,能查的都查出来。 ”
张行:“是,是。”
“另外,封锁风声,必要之时,将人……”
张行:“明白,明白!”
萧烛皱了皱眉,沉吟片刻,又吩咐他将从前老岭南王在京时,谢清碎和小皇帝的事仔细查探一番。
张行根的古怪举动,还有谢清碎身边围绕着的那一圈圈蜜蜂似殷勤的大臣们,也能有个八九不离十。
来京后他重点负责的就是情报方面,可没少在情报里窥见那些暗流涌动的少年芳心。
譬如那位户部侍郎的小儿子,原本好好无忧无虑的一个小纨绔,如今无论得了什么新鲜玩意都要往谢侍郎府上送一送,听说户部侍郎因为家中美酒总是“失窃”,罚了他好几回,还是不长记性。
又譬如今年的新科状元,原本还因为京中将他和谢清碎比较的流言有些别苗头的意思,但好似没有多久,就见他转了性子,言语间对谢清碎极为推崇。
又譬如那位清正的翰林学士祝林,虽然两人面上来往不多,比起那些年轻气盛总是争着想在谢清碎面前表现的人好似很淡,但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张行还是从蛛丝马迹之中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别的不说,光说他们来京前短短半月,谢清碎原本弄权的名声急剧好转,大抵就和那位翰林学士脱不了干系。
这两人昔日还是同榜进士呢!这又是一层不一般的关系了。
……说远了。
总之,张行对这件事有个七八成把握。
张行本人对男风并无兴趣,只在宫宴上远远见过这位侍郎一面,却也印象深刻。
对方身上着几缕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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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岭南王在盛京时的事并非隐秘,皇权交锋,七八年间朝堂中的臣子都换了接近半数,这样的动静遮掩是遮掩不住的。
包括谢清碎出仕、先当了帝师又一路辅佐小皇帝上位的经历,也不算什么秘密。
甚至民间有好些话本,都是根据这些改编而来。
这些情报原本都调查过一遍的,萧烛也早都知晓,只是平日里要过目的事情太多,尤其身居高位者,不可能将所有细节都一一掰开追究,那样的话,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扛不住。
张行仍旧的主位,实木的扶手竟然裂开了,很显然是刚刚遭受了一些非人的摧残。
张行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套桌椅可是他差人刚打的!
用的都是上好的黄梨木,料子都是他亲自看过点头才差木匠动工的。
岭南王府不差这点钱财,可毕竟是自己费了些心思刚做好的东西,难免还是心疼的。
张行欲哭无泪。
“……”
喜张行独自一人在那琢磨了好半晌,实在是有点理解不了他家王爷方才的反应。
连话都多了几分。
寻常人若是多说两像是……像是……谢清碎故意放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