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
就是单纯为了在他眼前刷刷存在感?
愈发看不懂了。
将不请自来的岭南王赶走,谢清碎独自在亭中坐了片刻。
他掀开纱帘往池中看,萧烛洒下的一整盂鱼食已经快速被锦鲤分食完,鱼儿四散开,只剩水面上还隐隐浮动着的波纹,知晓这里方才发生的波动。
谢清碎眸中微微出神,想起萧烛刚刚一番若是说出去会被口诛笔伐的。
正像萧烛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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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勤政殿。
萧盛正在批阅奏折,近日的奏折数目多到令人头疼,更棘手的是这些奏折并不好批复。
其中得有一半是上疏要求他向水患之地拨款的,除了这次受灾严重的江淮一带,其余多地也有大大小小的水患发生,只是没有闹得那么大,但也不容忽视。
拨款拨款拨款!
他国库哪来的钱!
这些大臣伸手要钱时”小太监垂眼应了,抽回的手不动声色在袍子上蹭过。
“请淑妃娘娘进来”
……
等到淑妃心满意足地离开,已经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她亲手熬制的舒缓头痛的汤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反正萧盛的脑袋是变得更疼了。
奏折批来批去也就那样,他往偏殿中走去,准备歇息一会儿。
因为夜间睡不好,午间总得补一觉,才能支撑起下午的精神。
殿中提前点了安神香,香气浅淡使人心情宁静,小太监伺候他脱下外衣,萧烛原本还想和他说几句话,但或许是因为这香催眠效果太好,他没过几分的岭南王。
他伸手看到自己的手,是十一二岁时属从不考虑国库是否拿得出如此之多!
他已经想尽办法,连后宫用度都缩减,甚至组织官员捐款,可面对那么大的缺口,仍旧是杯水车薪。
萧盛每每看到这些奏折,都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能烦闷丢到一旁。
其中还百年一遇的水患,偏偏给他遇上了。
萧盛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水患和朝中争斗倾轧,一桩桩一件件压在他面前。
沉重又苦涩,像是座万钧重的大山。